--「兩個人之間並不會在番組有太多出格的、甜蜜的互動,生活上交會的細節往往是來自於私下傳聞而非檯面上,看起來好像因為年紀極為相近而沒有產生相互寵縱感的兩人,卻可以從小細節上感受到非比尋常的羈絆,從各種和二宮君有關的事件──無論是醉酒催吐、在演唱會上第一個注意到麥克風壞掉而給予支援、不詢問就準確挑掉二宮君討厭的食物……總是可以從二宮君的角度,看到那霸氣克己的外表下,和平常不一樣的,溫柔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松本君……」
松本潤整了整壓得極低的帽沿,默默將展示用的雜誌扉頁闔上,應著龜毛的性格將其好好插置入充滿嵐各種訪談的雜誌架上,雖是如此,卻沒有意識到書頁在無意間已然被他捏皺的事實。 ……現在的採訪者和編輯……一個、一個,都在比誰比較瞭解嵐是嗎、哼!觀察力很強嘛哼、文筆很好嘛哼,真了不起啊、哼! 內心不斷冷哼之餘,卻不能說不佩服。 就算壓抑得那麼深邃、呈現出來的細微之處卻依舊在某些人眼中招然若揭。 對那個人的用心,被這樣看待,得意之餘卻不免有一絲不安與顫抖……所以在那個當下,沒有馬上把深層情緒寫到臉上,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吧? 算了、松本潤輕撇唇角,這些編輯一個個神通廣大,但他們可能完全不知道──他、松本潤,已經快要一個月,一點都不想對二宮和也溫柔了。 哼! * * * 他們的愛潛伏在「嵐感情好」如此陽光下的陰影中悄然喘息著,僅只彼此有辦法嗅聞到的堅定,果然很難讓人時時刻刻都安心。 他在團體中的形象定位就是愛情劇担當,這明擺著的事實,整個嵐都放在心裡,二宮當然也是。 但這次月九的情節跨行到有點接近色情劇的地步,隨著劇中角色的關係逐漸升溫,二宮對他「毫無破綻的冷淡」,似乎也成為明擺著的事實了。 既然他沒有對二宮說出虛偽的:「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那人也……以那傲嬌性格最能表現的不悅的「完美情緒」來袒蕩回應。 如此坦然又充滿肚量──松本潤在心裡暗自噘噘豐潤厚唇。對月九的激情戲一個字也沒提,定番錄製時毫不在意,繼續與大野黏糊糊、玩弄相葉、對櫻井偷撒嬌,和自己的接觸發乎情止乎禮,不多不少拿捏得恰到好處。 不愧是團體中最能掌握平衡的二宮和也不是嗎? 如果松本不是對他的個性太明瞭,對二宮的情緒氣場太敏感,他大概也會遲鈍到對那喧鬧背後勉力壓抑的平靜、沉默時持續張力增加的緊繃與焦躁視而不見。 但他仍舊什麼都沒有做,松本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心疼當然是很心疼,尤其一個人因為戲劇拍攝,徹夜工作後回到家,看到屬於那個人的哆拉A夢潄口杯、牙刷、浴缸邊豎立著的慣用沐浴乳,和不是自己抽慣的那一兩盒煙……。 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該做,他想。 這就是工作的殘酷,帶有想像以上的辛苦。 他們都不是天真的孩子,松本幼時還有過張狂而衝撞的情緒,但那個有點像老人一樣的童顏,從正式為這個團體負擔責任開始,卻彷彿從最初就沒有了那股天真。 偶爾在團體中顯露的傻氣,一絲失去理智的想法,都只有團員看得見。 但他捨不得,他想讓那個人有更多餘裕保持那股純粹,在想放手一搏的時候可以盡情做那人想做的事,所以嵐只有現在這樣是不行的,他必須以絕對的專注更要求自己,爬得更高……。 如果是這樣,多餘的情緒不就會失了分寸嗎? 想狠狠擁抱那個人,理智上卻知道,如果把那個人拉到懷抱裡來,就會更加感受到把心愛的人抱在懷裡,和為了做戲將旁人擁入懷中的反差。 把那人哄回來很簡單,可他的心會越來越失控,所以不行。 就讓「完美的冷淡」繼續冷淡吧,把心上不斷堆疊的疼痛,一次一次用手揮開,像清掉塵埃與雜草,放著它苦萎,總會慢慢消失。 手機信件匣中依舊一封「拍戲加油」的簡訊也沒有,心裡好似想得很開了,反映在鏡中的眉心卻只是更加糾結。 * * * 他很在意。 他的愛情比他所珍愛的人以為得更狹窄。 只是個橋段罷了,苦澀卻卡在嗓眼中,比他想像得更苦。 畫面中他看到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無奈得像苦澀灑上甜蜜。 巧克力是這樣,抹茶拿鐵也是這樣,卻只有他知道那股複雜都只是假意浪漫的想像。 他的愛狹窄得有時連玩笑也容不下,苦澀才是那最純粹的味道,加上甜蜜往往有不得不為之的苦衷。 ──「怎麼樣?你們那邊是什麼關係?我們這邊可是說得出來的喔!」 ──「我可是從高中時代就開始暗戀ニノ了!」 ──「雖然對翔やん很抱歉,但我從國中時代就開始暗戀大野君了。」 ──「……我暗戀別人!」 ──「我們這邊是這樣喔,你們那邊是怎樣?!說得出來嗎?」 團員咄咄逼人幫他做出的節目效果,讓那段介紹劇中細節的橋段令人印象深刻。 但……如果站在那裡一起做出效果的人不是那個人就好了。 吶、你那呼應暗戀段落時帶著遲疑的眼睛,說到自己電影時仍舊有些侷促的表情,是不是看到了我不在鏡頭下的眼神? 還是你根本就不敢看呢? 如果看了,你會不會就選擇不是說出那番話? 天才般的二宮和也,反應比任何人都快的二宮和也,要扭轉氣氛曖昧的語言完全不是難事吧? 我無法不這麼任性的去想,去想你可能有的不同反應。 說出「關係總是有很多種的我想。」的話語又短又促,我失常的反應被幾個人看在眼裡? 越想越鬱悶啊……松本潤握著手機啪地一聲翻向床的另外一面,空盪了快一個多月的另一側,king size的缺點在那集撥出後一個月的現在,那人沒有給出隻字片語的現在,完全顯現出來。 那集錄畢後他壓抑著沸騰的不悅,滿心想著因為月九劇本,最好不要替可預見的未來再添加任何爆炸因子……如今卻越來越無法忍受。 床頭放著讓他剛才變得更火燒火燎的另一本雜誌,畫面上童顏的人仰躺著,雙手卡在他不敢仔細研究,免得等下在冰凍天不得不去沖冷水,疑似是鐵製床柱的縫隙間,憂鬱的神情戳刺著他的欲望。 ……是要逼得全天下的男人爬到他身上嗎?! 不、還有一些女人。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用辭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唯一慶幸的應該是明天的團番錄製可以看到對方,或這其實是另一種不幸? * * * 「かず、今天來我家吧,我忍耐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看見那人把握開始忙碌前最後的時間,提早來到休息室後也不急著看午餐,先忙著打遊戲的身影。 氣勢熊熊地罩住嬌小身軀,毫不客氣低下頭突襲薄軟的貓唇,那人被嚇呆了,瞠大眼睛看著他,破到一半的遊戲掉到沙發的另一邊,當然來不及存檔。 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奪走對方的氧氣為優先目的,那人舌頭在嚇傻的當下不及阻擋他的侵略,想到要反應時身體早已渾身虛軟,漢堡手無力地搭著他的肩膀,手指抽動幾下卻掙扎不起來。 很滿意這樣的狀況,獎勵的緩下氣息給予對方綿長的深吻,舌尖舔遍會讓對方造成顫慄的每一處敏感,一手扣著二宮的下巴,松本潤的另一手帶著曖昧的溫度撫上纖細頸項上不明顯的喉結。 暗示意味濃厚地摩挲著。 「就這麼說定了。」吸吮著紅腫唇瓣模糊不清地吐露不容置疑的話珸。 雙唇不捨分離的瞬間,剛好接上門扣咔擦的聲音。 「哇ニノ、你怎麼流口水了!」 有人耳朵紅到快滴血大吼:「你說什麼鬼話!」 「咦?可是、真的啊……而且你眼睛紅紅的很溼,還是你剛剛打電動時輸了哭到流口水!」 「相葉雅紀你再給我講一句試試看!」 * * * 強勢把那人拎上車,不容質疑完全是綁架犯的聲勢,淺淡的瞳眸中模糊著不甘心與渴望,小手在停車場暗處悄悄牽上他,於是他心滿意足的載著戰利品回家。 回程的路上那人一直看著漆黑窗外不看他,他沒有錯漏,想著等下一定要讓這人好看,連著上次還化不開的心結一併算上。 容不下片刻等待,松本潤一進門就拉著人一路脫衣服直奔浴室。 「……不吃晚餐嗎?」衣服都脫了擁吻成一團,那人還矯情的眼光水亮看著他問。 拍了拍那人柔軟的白皙肚皮,「做完再吃,反正現在也還不到你餓的時間。」他早就算過了,提前把人餵飽。 「J好急色啊……一個多月不見卻只想著人家的身體。」 溼潤色情的吮吻著毫不間斷,各種意謂不同的話語都融化在僅讓對方領會的唇齒間。 「不想著你的身體要想誰的身體?」 熱氣吐在二宮耳邊,手卻已滑到集中熱度在膨脹的部位,淋浴間中溼熱蒸騰,不斷撒下的熱水,滑潤兩人不斷變幻位置相觸的體膚。 「喔?真的嗎?我瞧你這個月過得挺滋潤的?」二宮發軟倚著男人因胸肌日漸稜角分明的身體,下巴擱在松本頸窩上,語氣嘲諷而輕。 終究還是觸及梗在兩人心上的話題,就知道這個嘴壞的傢伙不可能在做愛時安安靜靜,松本無奈而不耐地歎了口氣。 「かず,我沒有你過得能多滋潤你不知道?」環住二宮,大掌在雪白背脊上逡巡,耐著性子以及心頭梗了許久澀味,稍稍安撫。 「不知道啊!看不出來。」也許是松本口中那絲不耐踩到了心上的地雷,看起來似乎想推開松本的二宮,雙手抽了一下,卻因為分隔太久而終究不捨放開。 松本翻了個白眼絮絮歎氣:「我等下一定要讓你只叫得出狀聲詞。」 從架上拿下潤滑劑,擠了一大坨在手上洩憤,右手扣住二宮的腰,不看彼此的表情,松本手指在那人因興奮已然微微翕合的穴口塗抹,按摩數下後讓那些皺摺吞噬指尖,感受到對方的瑟縮,原本想溫柔的探入,卻想起雜誌上對兩人的評語──『面對二宮君的松本總是展現令人難以置信的溫柔。』 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對他溫柔了。 粗魯的探入,無比火燙的灼熱包裏了他的指尖,軟糯的嗓音毫不意外的叫了出來──「潤くん、疼…疼!啊哈……哈啊……」 直覺地想慢下來,胸口堵著的一種挫折感卻讓他不願溫柔。 「如何?這裡很久沒被碰了……」色氣的嗓音頓了一下,「還是、你有想著我自慰?」又啃又咬白嫩的耳垂。 顯然是持續的疼痛讓對方開始嗚咽,松本滿溢焦躁。 想快速向平常一樣找到這人的敏感點,卻仍感受到對方身體無法放鬆的緊繃。 「嗚……嗚……啊哈……」二宮把臉緊緊埋進松本的頸窩,雙足有些凌空勾住松本的大腿,持續疼痛的喘氣:「潤くん慢一點、慢……呃哈啊……」 「我想進去了。」 不斷落下的水珠,都是熱燙,他卻知道有一顆必然是二宮的淚,是最不願傷的人、想好好呵護珍惜的人,他…… 受不了、受不了這人總是用嘲諷的言語刺激他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二宮其實是在用尖銳的字句傷害他自己的心。 ──『敏感、脆弱什麼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因為縱容那些在心上一直存在,所以才會痛嗎?潤くん?』小時候的二宮如何老成,自己無法給予他解答。 ──『是不是就像冰山一樣,把它打碎了……最後就感覺不到?』 他不覺得這是對的。 將腫脹疼痛到幾乎要炸裂的慾望,抵在二宮的穴口,粗暴地一挺到底。 「啊!」是二宮泫然欲泣的表情。 明明知道二宮還無法習慣,卻在裡面故意地輾轉,用力頂弄著狹窄穴道的底端。 發狠搓揉二宮軟嫩的雙臀,又用力把二宮沿著瓷磚頂起,讓自己完整深入那樣嬌小的身體。 ……伸出舌,大力地舔舐不斷流下頰邊的淚。 「不要哭、別哭……你把我吞得好深好緊。」說著如此淫靡的話語,卻如此溼漉傷心,「你下面的小嘴一直咬著我……哈……」他歎息,「不讓我走。」 捻揉著二宮因痛楚垂軟的分身,強迫對方興奮起來。 極端粗暴的抽插,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兩人交合處流下的血絲,二宮卻死緊咬著唇,沒有叫停。 「潤くん、潤くん……。」二宮只是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柔軟而小的手掌不斷撫摸松本的輪廓,拇指撥弄被水浸成一綹尖銳的髮絲,像在玩遊戲一樣。 * * * 兩人經歷了一場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情事,只知道彼此都精疲力竭,二宮甚至在松本釋放前短暫失去意識。 被二宮不斷碰觸的松本在情事的後段就漸漸有些恍然,傷害心愛的人的感受讓他從適才到將兩人細心清理乾淨、把二宮抱進房中仔細按摩為止,心裡疼痛的拉扯感始終像被徹底撕裂成兩段般沒有緩過來。 被松本按摩之下緩緩醒轉的二宮,看到又從帶著幾分狂躁與心疼回歸平靜和溺愛與溫柔的大眼,瞭然的笑了。 「對不起,かず,我真的覺得自己不配擁有你。」 「明明就告誡過自己這條路不會走得很容易……」卻總是在碰觸你的瞬間感到某些細緻的地方崩壞了。 那雙眼、幾乎要流下淚水。 「不……我也有病才對。」美麗的琉璃雙目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可愛至極的面容上勾起複雜又自嘲的微笑:「得到了你失控的那一面,老實說、那一瞬間讓我有贏了的感覺。」 「而且、本來就沒有天真抱著今天來會很歡樂的做愛……」調皮至極的微笑揚溢在二宮唇角:「還是你本來是這麼想的?」 「不、我想好好教訓你。」又是那雙誠摯到容得下所有純粹的大眼,「但絕對沒有想傷害你。」 「潤真的比任何人都溫柔啊……對不起是我故意的。」二宮ふふふ的小聲笑道:「在番組上、對待月九的態度,還有、今天這件事都是。」 「我快四年沒有接新戲了,除了電影和sp外……電影好像也和現在離得好遙遠,每一次你有新作品,我就覺得你身上有一段原本屬於我的時間被奪走,尤其是愛情劇。」爬起來握住松本修長的手指,玩弄漂亮的指尖,注視著。 「明明以前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啊,我都知道的啊、為了這得來不易的一切,大家都做了怎樣的犧牲,這是我最重要的人們,實現夢想的道路……可是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自私了呢、我好困惑啊。」 「你在生氣吧?為了番組上的事,知道你會生氣卻順著翔ちゃん的話說。」 抬起頭注視著松本的雙眸,閃著淚光的蜜色大眼流露一絲一毫、惶惑的微笑。 「潤くん……有了你的我,還是那個可以擔當冷靜、理智,作為旁觀者平衡一切的二宮和也嗎?」 松本潤沉默望著那個他說過最喜歡的輪廓。 「我只知道……如果、你要為了那些平靜、淡然,可以不在乎很多事的餘裕而放棄我。」 「那我寧願你像這樣,拖我一起落入失控的深淵。」 「但我們不會的,和。」 「愛してさ……すごくすき……」 「如果我們為了同一件事苦澀,我向你承諾。」 「就算無法馬上分擔,但直到我還能付出的永遠,都有兩個人一起承擔。」 「你啊……真的是白馬王子耶、甜言蜜語不用錢的。」 松本潤不去看二宮的淚水,而是伸舌舔去。 「看我多懂你,如果要錢你還會要我嗎?」 帥氣的一笑,順便撈了那人再度倒向床上。
0 Comments
|
Archives
May 2015
Categor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