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まあくん。」 相葉的手指扣著電話,他的omega撒嬌起來像融化牛奶糖似的聲音從聽筒裡湧出。 他揉了揉最近不再被花粉症摧殘的鼻子,「嗯」了一聲回應手機另一邊的人,對著髮型師比了個手勢,會意的髮型師停下動作,他轉出造型間來到大樓裡無人的角落。 「怎麼啦?かず?」他輕輕的聲帶著笑,流露無盡安撫的柔情。 手機另一端的人秉著在他聽來有些粗重的呼吸卻不出聲,於是相葉的腦海裡開始針對處理二宮和也沉默的一百個情境開始轉動。 一,他的omega是個傲嬌,七成傲三成嬌,也就是大多時候都不會撒嬌。 二,他的omega一旦對他撒嬌,卻撒嬌得心不甘情不願時,通常不是大喜就是大悲的狀況即將發生了。 三,他的omega發情期好像就是這幾天,雖然從第一條和第二條跳到第三條是完全沒有邏輯的,但他是奇蹟男,所以一切成立。 鎖定應對模式後相葉的聲音變得更低沉柔軟,他輕聲道,「かず……不舒服嗎?」以一種他們都知道的語言暗示。 習習風下的細軟嫩葉拂上對方,那人一貫的倔強氣頓時軟化下來,沉默瓦解,他的omega小聲而帶點委屈地說:「…你在哪裡?」 「電視台……」他低頭看了看手錶,決定把時間抓得更緊一點,「再一個小時開始錄節目。」 「那我……。」聽起來似是退卻又帶點不甘的聲音,一如他所料的傳來。 啊、ニノ怎麼那麼可愛呢? 跟他的預想一樣。 「我以為你想見我……才問我在哪裡不是嗎?」相葉雅紀把聲音放沉,好似雙唇就在對方耳邊,話語磨著那人心口。 「才不是……我…突然就,哈、車上備用的那款、抑制劑沒了,車…嗚、呼,まー、まー……。」 說是不想見他的人斷續在想必被抿出牙印的貓唇間堆疊他的名字,皮椅受到摩擦的響聲透過手機傳到耳畔,相葉打從心底震顫出歡快沙啞的笑聲。 沒有理會二宮毫無道理經年累月的口不對心,反正總歸是想他的某一部分,他沉默地享受愛人的焦躁,彼端傳來微弱又混著潮溼的氣音,一聲「まあくん」之後,他總算滿意。 「你自己玩了?溼透了嗎?」短短幾個字像是惡魔伸出的手心,包裏上不知落於何處的漢堡掌。 今天早上他離家時那個人穿了淡藍的緊身牛仔褲,緊繃的布料襯出纖細的小腿和臀線,他的手不捨地在渾圓上摩挲許久,鼻尖埋入初夏造成的汗溼白頸,白嫩香肌被他呼吸間的灼熱搔弄出一片紅,他惡意地咬了幾口,那人才拍打著他的腰說不要害他發情期提早到來。 所以說起來都是他的錯,他得好好負責,相葉雅紀拍拍自己的褲襠。 「我在那間男廁等你。」他遲疑地一頓,唇間映著笑,又無比溫柔地問:「ニノ還走得動嗎、我去找你?」 「少來……給我去那裡等著,看我十分鐘解決。」 # 「相葉さん……。」 「我以為你倒在半路了,正想……去接你。」 一進門就癱軟撲進密滿汗水鹹味胸膛裡,光是這樣的味道就讓他緊繃的裡褲內變得更溼滑黏稠,髮絲間伸進修長骨感的手指,薄繭一吋吋的平移都像是游移在私密處的皮膚上那樣令人顫慄,男人喉底的笑聲短促的滑過他頭頂上方,他往這副胸懷裡又縮了縮,男人隨即用不甚溫柔的力道,把他佈滿淚水與因按捺欲望而冷汗肆恣的臉,按在熾鐵似的肌肉上。 二宮已經到了極限,他把自己的唇瓣咬得通紅發亮,紅腫唇肉上刻著可口細小的齒痕,眼裡充盈迷濛的淚液,他的男人那瞁黑瞳孔幽深地鎖著他,男人伸舌舔舐二宮汗水浸潤的鼻頭,熱燙舌肉打捲吸啜從二宮泛紅眼角滑到鼻尖的淚滴,二宮被舔得閉起眼,睫毛一顫一顫,舌尖慢騰騰地沿著高挺白皙的鼻樑舔上去,豐厚唇瓣輕含二宮眼皮。 「我就說、我……有辦法,才不需要…哈啊……嗯…。」 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倔強,縱然他軟膩尖細的聲調與口中吐出的相悖話語,永遠只是勾引出他家alpha更多歡悅的佔有和強勢。 相葉的氣息在他好強的宣言後更加濃郁,於是他臀縫間的小口在相葉不知是無意或有心的刺激下,一陣劇烈收縮後流出更多空虛渴求的溼意,他無力地推摚相葉,顫抖搖動頭顱阻止相葉用舌片描繪他右耳的動作。被體液溽溼的牛仔布料與灼熱胴體對比之下顯出特別曖昧磨人的冰冷,他再也無法忍耐地把將相葉壓在座蓋上,發抖但力道大得出奇,掌心通紅的漢堡手剝開他家alpha的褲頭,毫無章法地往下亂扯,相葉的笑聲又從他額心前傳進耳際,大掌摩挲他頸間不停沁出的汗,總算配合地讓他把卡其褲褪到腳腂。 不過是褪下一件他家alpha的褲子而已,於處在發情期臨近高點卻得不到滿足的二宮而言卻像是徒手攀越一座山崖,像旱魚一樣大張的薄唇不停嘗到自己不知是汗是淚的鹹液,他粗喘不息,眼前一片暈茫地靠在背後的門板上,左手在空氣中摸索想抓住他的男人得到一些撫慰,而他的alpha在一陣惡作劇的溫柔輕笑後與他十指交扣,然後攬過他的腰,低聲說些他的大腦已經無法分辨的情話,終於他被拉回了現實。吸著鼻子,他委屈地把臉在男人的襯衫上貓似地哭著討要安慰。 男人一邊哄他,「ニノ太可憐又太可愛了……」之類的話語像水一樣淹沒了他的聽覺;一邊為已經全身無力的他脫去褲子,被汗液弄得黏膩的布料不好剝離,粗魯擦著他現在已經過度敏感的肌膚,男人滿溢空氣中的信息素沾上了他僅隔著一層內褲的莖身和後穴,他酸澀的眼湧上便湧上更多灼燙的水液,這讓他看不清那張他深愛了十幾年的面孔,心底的空虛瞬間不滿地燒燃起來,他打掉男人的順著布料掐住他屁股的手,張開大腿坐到男人身上前後摩擦,腰部順著記憶中男人侵犯他的韻律擺動,用自己硬挺繃緊的部位去摩擦男人的,卻因為兩人被體液浸潤的布料過份溼滑而絲毫沒有接觸到的實感。 「ニノ好急……。」 alpha在情事中的餘裕對於omega來說應該可以榮得最討厭的事前三名,尤其他家總是特別溫柔的alpha,在徹底掌握他的生理規律後,那股子AB型性情丕變的狠勁讓他壞得更徹底。 「快點…ん……バ、バカ…」 他焦急的擺臀、但他的男人只是汪著那兔子般溫柔的大眼,輕輕吻著他又溼又黏的手心。 而後,手心從豐唇上繞開,被帶到男人飽脹的部位。 「ニノ幫我。」 男人在他耳邊吐露無頼的命令句。 綁在小動物背上吊著的胡蘿蔔,就算跑了一百圈,沒有主人的首肯與親自餵食,也是不可能吃到的。 「相葉さん……,你……。」這個笨蛋就不能直接進來嗎? 「幫我。」 他家的alpha再度忽略他眼底的急迫,故意地重申要求,手指伸入他底褲裡,在臀縫間摳弄穴口的縐摺,激出他破碎高亢的呻吟。 被發情期折騰地全身發軟的他終究是禁不起這個總讓他沒辦法的人的執拗。 一個囫圇咚地跪到地上,扯開男人的內褲對著彈跳而出的巨大張口就含,舌頭含冰似一下一下舔著紫脹的頂端,紅腫唇瓣蹭上毛髮扎人的球體,心底儘管欲氣淹頂意識模糊,還是捨不得傷著男人地捧著吸吮,頂著酸澀的嘴小心撐著牙關,喉底深深壓吸男根,一個勁地猛吮。 「想看かず……想要…我……無法…思…。」 男人的聲音紊亂起來,他朦朧的視覺往上飄移,混合模糊的聽覺讀著男人的唇舌。 想看他無法思考的模樣。 真是貪心啊,但他卻毫無限制的給予。 再一次次被不知饜足的人逼到極限,或沒有極限。 身前被底褲包裏的硬脹腫塊隨著他頸部的前後擺動,一回回擦撞在冰涼的陶瓷座椅上。想射、好想射,比起握著男人的腫脹,他更該先伸進自己的內褲裡,然二I空氣中充斥著男人的味道,每一分濃濁的曖昧氣息,都讓他只想被那灼熱的手掌碰觸……他想像著男人抱起他頂弄的畫面,想像他受不了的噴到男人的小腹上,然後……。 「啊!まあくー 哈、哈啊…」 男人微微前傾,形狀熟悉的骨感指節探入他身後的肉壁內,把他窄小的穴口和內側不停收縮的縐摺拓開……。 「かずちゃん果然那時就溼透了吧、嗯?」 男人的左手安撫地揉亂他溼漉的髮絲,右指又向內側不順暢地侵入,緊窄的穴壁不受他意志所控、用力吃緊alpha拓寬的手指。 被過度刺激的他含著男人的柱身喘息,口水無法自已沿著男人的欲望滴落在地上。 「放鬆……かずちゃん,這樣我才能把你裡頭塞著的東西拿出來不是嗎?」 男人的手抽出小穴回到前方揉弄他的乳尖,帶著強勢的語氣不算溫柔,入了他的耳裡卻像是輕輕哄著一樣。 「唔、嗯……まあくん……。」 他淌著口水側臉枕在男人大腿上,意識不清地呢喃那佔據腦海的名字。 一吋一吋,男人拉出了在車裡臨時被他塞在體內的東西,他無力再做出更多舉措,臉頰蹭著男人毛髮濃密的左股,顫抖著因欲潮泛紅的大腿,任男人把那東西抽出穴口。 「かず怎麼那麼聰明,塞了我的手帕?」 像在嘉獎電視節目裡與他相處良好的小動物一樣,男人的笑聲聽起來特別歡愉,腹肌因笑聲收縮跳動,大掌卻格外平緩地順著他的頭頂到後背,來回撫觸。 他恍惚抬頭,慌亂中他在車子裡拿起沾有男人最濃厚氣息的物品塞入體內,在得到短暫撫慰、思慮回歸清洌的同時,沾了他體液的手帕卻變硬而存在感強烈地搔刮內壁,惹得他不斷啜泣……。 男人又摸摸他的臉,齒列叼住沾滿他情液的手帕,兩手從肋處支起了他癱軟的身軀,抱到腿上。 「不要咬、很…髒……啊。」 他伸出顫抖的軟小手掌想要拿下來,卻被他家alpha帶著情色至極的表情避過。 「我舔過的,你忘了嗎。」 「……一點都不髒。」 「バ、バカ、住、嗚,住口……啊!」 男人進到他體內,和手帕或手指都不同,存在感巨大又熟悉的火熱棒狀物推進了他的身體,因於體勢而直接捅到了深處。 終於得到滿足的舒緩感竄過全身,理智融化的他抬腿夾緊男人的腰,對男人按捺不動的身體極不滿意,胡亂擺動臀瓣想讓男人的莖身摩擦著肉壁,但兩人滑溜的下身無法令他滿足,他用力收縮後穴感受alpha的堅硬嵌在他柔軟中的形狀。 男人吐出一聲粗重的喘息,掐住他白嫩的腰際狠力頂撞,一下一下飽脹的莖冠都陷入內器官的入口,從他的淚花滿溢的眼透過去看,對他的渴求與慾火在男人臉上點綴出危險的闇色,俊美的臉是一片令他怦然耽溺的扭曲,他的愛人閉著眼,厚唇開闔含住他,吃入他一陣陣破碎的吟叫。 他被男人深入的頂弄撞得又酥又疼,體內的小口和穴口都嵌緊男根,每到這時他總被這種索討逼得想逃,小腿無力的垂軟下來,細瘦的胴體掛在男人身上,前方的莖柱塗畫男人的小腹,在熱燙的腹肌上吐出白濁。 「嗯、啊……哈、まあー、まあー……不要,你太……哈,裡面,太滿……。」 alpha聽了他的話,咬咬他的耳朵速度和緩了下來,開始故意深入而小幅度的在內器官的小口前來回,每一下都特別重的嵌在他體內的最深處,塞進他最窄小的地方,不讓他有喘息退縮的空間,未待全部拔出,就深深一撞。 貓唇在這樣的攻勢下無法合攏,總是微翹的可愛唇角此刻被唾液染得晶螢,又汩汩下流,他的alpha伸出舌頭,從尖巧的下顎往上,捲起他迷亂的唾液。 他的喘息雜亂無章,緊扣住男人的寬背,鼻尖蹭著愛人鼻頭,男人提起他垂軟的大腿扣上腰際,開始又重又深的加速,他的呻吟很快被扼止成無法成形的音節,他在心底叫著男人的名字,男人扣緊他的腰,體內的陽物一個脹縮後,微熱的稠液一陣陣噴入他體內窄小收縮的穴口,把男人的灼熱全數收入小口內,帶著男人信息素的液體滑進他敏感的更深處,他的腰臀不受控制的抽搐收縮,只能忍耐熱液滑入體內深處,帶來飽脹的滿溢感和壓迫感。 總在這種時候,他便感受到自己徹底為男人佔領的現實,也就是這一刻,狂暴的欲望順應著兩人的結合平息下來。 促喘稍歇的男人大掌滑到他微脹的小腹上,僅僅是輕微的按壓便讓他再度紅了眼眶。 他別開頭,正好讓男人抵上來的唇附到耳畔:「最喜歡淫蕩的かず了。」 沙啞磁性的聲音令人心頭一陣騷癢。 「也不是永遠這樣,據說生產完後的omega發情期就穩定多了,不、用、再、過、著、隨、時、有、可、能、被、吃、乾、抹、淨、的、生、活!」他用短白的手指戳著自家alpha的鼻尖,又恢復了平常的七傲三嬌的氣勢。 「那就幫我生一個不好嗎?」男人突的發話,莖身在他體內跳動了一下,他一怵之下用力緊縮,兩人各自喘息出聲。 他的愛人仰頭瞧著他,冬天出生的男人眼神卻清澈的似夏日裡的子夜,無比認真的看入他的眼睛。 「你想得美。」他微微撇開頭避過男人的眼神。 可當他避過臉,以腦海在暗處描繪男人鐵定一閃而過的失望神色時,心頭又不禁一抽,忍不住偷覷著眼回望,卻發現男人已不凝望他,而是將臉埋進他頸窩磨蹭。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嗯、就讓我想想……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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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之間並不會在番組有太多出格的、甜蜜的互動,生活上交會的細節往往是來自於私下傳聞而非檯面上,看起來好像因為年紀極為相近而沒有產生相互寵縱感的兩人,卻可以從小細節上感受到非比尋常的羈絆,從各種和二宮君有關的事件──無論是醉酒催吐、在演唱會上第一個注意到麥克風壞掉而給予支援、不詢問就準確挑掉二宮君討厭的食物……總是可以從二宮君的角度,看到那霸氣克己的外表下,和平常不一樣的,溫柔到令人難以置信的松本君……」
松本潤整了整壓得極低的帽沿,默默將展示用的雜誌扉頁闔上,應著龜毛的性格將其好好插置入充滿嵐各種訪談的雜誌架上,雖是如此,卻沒有意識到書頁在無意間已然被他捏皺的事實。 ……現在的採訪者和編輯……一個、一個,都在比誰比較瞭解嵐是嗎、哼!觀察力很強嘛哼、文筆很好嘛哼,真了不起啊、哼! 內心不斷冷哼之餘,卻不能說不佩服。 就算壓抑得那麼深邃、呈現出來的細微之處卻依舊在某些人眼中招然若揭。 對那個人的用心,被這樣看待,得意之餘卻不免有一絲不安與顫抖……所以在那個當下,沒有馬上把深層情緒寫到臉上,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吧? 算了、松本潤輕撇唇角,這些編輯一個個神通廣大,但他們可能完全不知道──他、松本潤,已經快要一個月,一點都不想對二宮和也溫柔了。 哼! * * * 他們的愛潛伏在「嵐感情好」如此陽光下的陰影中悄然喘息著,僅只彼此有辦法嗅聞到的堅定,果然很難讓人時時刻刻都安心。 他在團體中的形象定位就是愛情劇担當,這明擺著的事實,整個嵐都放在心裡,二宮當然也是。 但這次月九的情節跨行到有點接近色情劇的地步,隨著劇中角色的關係逐漸升溫,二宮對他「毫無破綻的冷淡」,似乎也成為明擺著的事實了。 既然他沒有對二宮說出虛偽的:「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那人也……以那傲嬌性格最能表現的不悅的「完美情緒」來袒蕩回應。 如此坦然又充滿肚量──松本潤在心裡暗自噘噘豐潤厚唇。對月九的激情戲一個字也沒提,定番錄製時毫不在意,繼續與大野黏糊糊、玩弄相葉、對櫻井偷撒嬌,和自己的接觸發乎情止乎禮,不多不少拿捏得恰到好處。 不愧是團體中最能掌握平衡的二宮和也不是嗎? 如果松本不是對他的個性太明瞭,對二宮的情緒氣場太敏感,他大概也會遲鈍到對那喧鬧背後勉力壓抑的平靜、沉默時持續張力增加的緊繃與焦躁視而不見。 但他仍舊什麼都沒有做,松本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心疼當然是很心疼,尤其一個人因為戲劇拍攝,徹夜工作後回到家,看到屬於那個人的哆拉A夢潄口杯、牙刷、浴缸邊豎立著的慣用沐浴乳,和不是自己抽慣的那一兩盒煙……。 果然還是什麼都不該做,他想。 這就是工作的殘酷,帶有想像以上的辛苦。 他們都不是天真的孩子,松本幼時還有過張狂而衝撞的情緒,但那個有點像老人一樣的童顏,從正式為這個團體負擔責任開始,卻彷彿從最初就沒有了那股天真。 偶爾在團體中顯露的傻氣,一絲失去理智的想法,都只有團員看得見。 但他捨不得,他想讓那個人有更多餘裕保持那股純粹,在想放手一搏的時候可以盡情做那人想做的事,所以嵐只有現在這樣是不行的,他必須以絕對的專注更要求自己,爬得更高……。 如果是這樣,多餘的情緒不就會失了分寸嗎? 想狠狠擁抱那個人,理智上卻知道,如果把那個人拉到懷抱裡來,就會更加感受到把心愛的人抱在懷裡,和為了做戲將旁人擁入懷中的反差。 把那人哄回來很簡單,可他的心會越來越失控,所以不行。 就讓「完美的冷淡」繼續冷淡吧,把心上不斷堆疊的疼痛,一次一次用手揮開,像清掉塵埃與雜草,放著它苦萎,總會慢慢消失。 手機信件匣中依舊一封「拍戲加油」的簡訊也沒有,心裡好似想得很開了,反映在鏡中的眉心卻只是更加糾結。 * * * 他很在意。 他的愛情比他所珍愛的人以為得更狹窄。 只是個橋段罷了,苦澀卻卡在嗓眼中,比他想像得更苦。 畫面中他看到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無奈得像苦澀灑上甜蜜。 巧克力是這樣,抹茶拿鐵也是這樣,卻只有他知道那股複雜都只是假意浪漫的想像。 他的愛狹窄得有時連玩笑也容不下,苦澀才是那最純粹的味道,加上甜蜜往往有不得不為之的苦衷。 ──「怎麼樣?你們那邊是什麼關係?我們這邊可是說得出來的喔!」 ──「我可是從高中時代就開始暗戀ニノ了!」 ──「雖然對翔やん很抱歉,但我從國中時代就開始暗戀大野君了。」 ──「……我暗戀別人!」 ──「我們這邊是這樣喔,你們那邊是怎樣?!說得出來嗎?」 團員咄咄逼人幫他做出的節目效果,讓那段介紹劇中細節的橋段令人印象深刻。 但……如果站在那裡一起做出效果的人不是那個人就好了。 吶、你那呼應暗戀段落時帶著遲疑的眼睛,說到自己電影時仍舊有些侷促的表情,是不是看到了我不在鏡頭下的眼神? 還是你根本就不敢看呢? 如果看了,你會不會就選擇不是說出那番話? 天才般的二宮和也,反應比任何人都快的二宮和也,要扭轉氣氛曖昧的語言完全不是難事吧? 我無法不這麼任性的去想,去想你可能有的不同反應。 說出「關係總是有很多種的我想。」的話語又短又促,我失常的反應被幾個人看在眼裡? 越想越鬱悶啊……松本潤握著手機啪地一聲翻向床的另外一面,空盪了快一個多月的另一側,king size的缺點在那集撥出後一個月的現在,那人沒有給出隻字片語的現在,完全顯現出來。 那集錄畢後他壓抑著沸騰的不悅,滿心想著因為月九劇本,最好不要替可預見的未來再添加任何爆炸因子……如今卻越來越無法忍受。 床頭放著讓他剛才變得更火燒火燎的另一本雜誌,畫面上童顏的人仰躺著,雙手卡在他不敢仔細研究,免得等下在冰凍天不得不去沖冷水,疑似是鐵製床柱的縫隙間,憂鬱的神情戳刺著他的欲望。 ……是要逼得全天下的男人爬到他身上嗎?! 不、還有一些女人。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用辭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唯一慶幸的應該是明天的團番錄製可以看到對方,或這其實是另一種不幸? * * * 「かず、今天來我家吧,我忍耐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看見那人把握開始忙碌前最後的時間,提早來到休息室後也不急著看午餐,先忙著打遊戲的身影。 氣勢熊熊地罩住嬌小身軀,毫不客氣低下頭突襲薄軟的貓唇,那人被嚇呆了,瞠大眼睛看著他,破到一半的遊戲掉到沙發的另一邊,當然來不及存檔。 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奪走對方的氧氣為優先目的,那人舌頭在嚇傻的當下不及阻擋他的侵略,想到要反應時身體早已渾身虛軟,漢堡手無力地搭著他的肩膀,手指抽動幾下卻掙扎不起來。 很滿意這樣的狀況,獎勵的緩下氣息給予對方綿長的深吻,舌尖舔遍會讓對方造成顫慄的每一處敏感,一手扣著二宮的下巴,松本潤的另一手帶著曖昧的溫度撫上纖細頸項上不明顯的喉結。 暗示意味濃厚地摩挲著。 「就這麼說定了。」吸吮著紅腫唇瓣模糊不清地吐露不容置疑的話珸。 雙唇不捨分離的瞬間,剛好接上門扣咔擦的聲音。 「哇ニノ、你怎麼流口水了!」 有人耳朵紅到快滴血大吼:「你說什麼鬼話!」 「咦?可是、真的啊……而且你眼睛紅紅的很溼,還是你剛剛打電動時輸了哭到流口水!」 「相葉雅紀你再給我講一句試試看!」 * * * 強勢把那人拎上車,不容質疑完全是綁架犯的聲勢,淺淡的瞳眸中模糊著不甘心與渴望,小手在停車場暗處悄悄牽上他,於是他心滿意足的載著戰利品回家。 回程的路上那人一直看著漆黑窗外不看他,他沒有錯漏,想著等下一定要讓這人好看,連著上次還化不開的心結一併算上。 容不下片刻等待,松本潤一進門就拉著人一路脫衣服直奔浴室。 「……不吃晚餐嗎?」衣服都脫了擁吻成一團,那人還矯情的眼光水亮看著他問。 拍了拍那人柔軟的白皙肚皮,「做完再吃,反正現在也還不到你餓的時間。」他早就算過了,提前把人餵飽。 「J好急色啊……一個多月不見卻只想著人家的身體。」 溼潤色情的吮吻著毫不間斷,各種意謂不同的話語都融化在僅讓對方領會的唇齒間。 「不想著你的身體要想誰的身體?」 熱氣吐在二宮耳邊,手卻已滑到集中熱度在膨脹的部位,淋浴間中溼熱蒸騰,不斷撒下的熱水,滑潤兩人不斷變幻位置相觸的體膚。 「喔?真的嗎?我瞧你這個月過得挺滋潤的?」二宮發軟倚著男人因胸肌日漸稜角分明的身體,下巴擱在松本頸窩上,語氣嘲諷而輕。 終究還是觸及梗在兩人心上的話題,就知道這個嘴壞的傢伙不可能在做愛時安安靜靜,松本無奈而不耐地歎了口氣。 「かず,我沒有你過得能多滋潤你不知道?」環住二宮,大掌在雪白背脊上逡巡,耐著性子以及心頭梗了許久澀味,稍稍安撫。 「不知道啊!看不出來。」也許是松本口中那絲不耐踩到了心上的地雷,看起來似乎想推開松本的二宮,雙手抽了一下,卻因為分隔太久而終究不捨放開。 松本翻了個白眼絮絮歎氣:「我等下一定要讓你只叫得出狀聲詞。」 從架上拿下潤滑劑,擠了一大坨在手上洩憤,右手扣住二宮的腰,不看彼此的表情,松本手指在那人因興奮已然微微翕合的穴口塗抹,按摩數下後讓那些皺摺吞噬指尖,感受到對方的瑟縮,原本想溫柔的探入,卻想起雜誌上對兩人的評語──『面對二宮君的松本總是展現令人難以置信的溫柔。』 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對他溫柔了。 粗魯的探入,無比火燙的灼熱包裏了他的指尖,軟糯的嗓音毫不意外的叫了出來──「潤くん、疼…疼!啊哈……哈啊……」 直覺地想慢下來,胸口堵著的一種挫折感卻讓他不願溫柔。 「如何?這裡很久沒被碰了……」色氣的嗓音頓了一下,「還是、你有想著我自慰?」又啃又咬白嫩的耳垂。 顯然是持續的疼痛讓對方開始嗚咽,松本滿溢焦躁。 想快速向平常一樣找到這人的敏感點,卻仍感受到對方身體無法放鬆的緊繃。 「嗚……嗚……啊哈……」二宮把臉緊緊埋進松本的頸窩,雙足有些凌空勾住松本的大腿,持續疼痛的喘氣:「潤くん慢一點、慢……呃哈啊……」 「我想進去了。」 不斷落下的水珠,都是熱燙,他卻知道有一顆必然是二宮的淚,是最不願傷的人、想好好呵護珍惜的人,他…… 受不了、受不了這人總是用嘲諷的言語刺激他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二宮其實是在用尖銳的字句傷害他自己的心。 ──『敏感、脆弱什麼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因為縱容那些在心上一直存在,所以才會痛嗎?潤くん?』小時候的二宮如何老成,自己無法給予他解答。 ──『是不是就像冰山一樣,把它打碎了……最後就感覺不到?』 他不覺得這是對的。 將腫脹疼痛到幾乎要炸裂的慾望,抵在二宮的穴口,粗暴地一挺到底。 「啊!」是二宮泫然欲泣的表情。 明明知道二宮還無法習慣,卻在裡面故意地輾轉,用力頂弄著狹窄穴道的底端。 發狠搓揉二宮軟嫩的雙臀,又用力把二宮沿著瓷磚頂起,讓自己完整深入那樣嬌小的身體。 ……伸出舌,大力地舔舐不斷流下頰邊的淚。 「不要哭、別哭……你把我吞得好深好緊。」說著如此淫靡的話語,卻如此溼漉傷心,「你下面的小嘴一直咬著我……哈……」他歎息,「不讓我走。」 捻揉著二宮因痛楚垂軟的分身,強迫對方興奮起來。 極端粗暴的抽插,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兩人交合處流下的血絲,二宮卻死緊咬著唇,沒有叫停。 「潤くん、潤くん……。」二宮只是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柔軟而小的手掌不斷撫摸松本的輪廓,拇指撥弄被水浸成一綹尖銳的髮絲,像在玩遊戲一樣。 * * * 兩人經歷了一場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的情事,只知道彼此都精疲力竭,二宮甚至在松本釋放前短暫失去意識。 被二宮不斷碰觸的松本在情事的後段就漸漸有些恍然,傷害心愛的人的感受讓他從適才到將兩人細心清理乾淨、把二宮抱進房中仔細按摩為止,心裡疼痛的拉扯感始終像被徹底撕裂成兩段般沒有緩過來。 被松本按摩之下緩緩醒轉的二宮,看到又從帶著幾分狂躁與心疼回歸平靜和溺愛與溫柔的大眼,瞭然的笑了。 「對不起,かず,我真的覺得自己不配擁有你。」 「明明就告誡過自己這條路不會走得很容易……」卻總是在碰觸你的瞬間感到某些細緻的地方崩壞了。 那雙眼、幾乎要流下淚水。 「不……我也有病才對。」美麗的琉璃雙目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可愛至極的面容上勾起複雜又自嘲的微笑:「得到了你失控的那一面,老實說、那一瞬間讓我有贏了的感覺。」 「而且、本來就沒有天真抱著今天來會很歡樂的做愛……」調皮至極的微笑揚溢在二宮唇角:「還是你本來是這麼想的?」 「不、我想好好教訓你。」又是那雙誠摯到容得下所有純粹的大眼,「但絕對沒有想傷害你。」 「潤真的比任何人都溫柔啊……對不起是我故意的。」二宮ふふふ的小聲笑道:「在番組上、對待月九的態度,還有、今天這件事都是。」 「我快四年沒有接新戲了,除了電影和sp外……電影好像也和現在離得好遙遠,每一次你有新作品,我就覺得你身上有一段原本屬於我的時間被奪走,尤其是愛情劇。」爬起來握住松本修長的手指,玩弄漂亮的指尖,注視著。 「明明以前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啊,我都知道的啊、為了這得來不易的一切,大家都做了怎樣的犧牲,這是我最重要的人們,實現夢想的道路……可是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自私了呢、我好困惑啊。」 「你在生氣吧?為了番組上的事,知道你會生氣卻順著翔ちゃん的話說。」 抬起頭注視著松本的雙眸,閃著淚光的蜜色大眼流露一絲一毫、惶惑的微笑。 「潤くん……有了你的我,還是那個可以擔當冷靜、理智,作為旁觀者平衡一切的二宮和也嗎?」 松本潤沉默望著那個他說過最喜歡的輪廓。 「我只知道……如果、你要為了那些平靜、淡然,可以不在乎很多事的餘裕而放棄我。」 「那我寧願你像這樣,拖我一起落入失控的深淵。」 「但我們不會的,和。」 「愛してさ……すごくすき……」 「如果我們為了同一件事苦澀,我向你承諾。」 「就算無法馬上分擔,但直到我還能付出的永遠,都有兩個人一起承擔。」 「你啊……真的是白馬王子耶、甜言蜜語不用錢的。」 松本潤不去看二宮的淚水,而是伸舌舔去。 「看我多懂你,如果要錢你還會要我嗎?」 帥氣的一笑,順便撈了那人再度倒向床上。 他曾經是個乖孩子。 如果沒有碰到那個人的話,他想他會一直這麼乖巧、懂事,合人期許。 可惜過去就是已經入窯的坯,去思考沒有意義,再也無從改變,除非動手把它摔碎。 不、也許用「可惜」這個詞根本就是錯誤的。 至少在他心底,和那個人相關的所有事都無法以「可惜」去詮釋。 碰到他以後,他摔碎了「過去」的過去,怡然自得。 # 相葉把胸罩推到了鎖骨,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假乳,從喉間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是滿像,可惜怎樣也不是真的!」 捏了又捏,像孩子收到父母擅自挑選的玩具,試探性的喜歡,不知為什麼,二宮就是知道相葉這些動作之下隱微的不言。 最後相葉一把扯掉了附黏在他皮膚上的假乳,讓他感到一陣傷口突然被人撕掉紙膠布般的辣疼。 「我還是……想摸摸真的你啊……。」低沉沙啞的聲音,一如夜幕將降未降的紫灰色,黏稠地附在耳畔。 大掌搓上因為適才的舉動有些泛紅熱辣的白嫩肌膚,像撫摸一件絨毛玩具一樣,二宮覺得相葉搓捻他乳珠的模樣,就如同頑童搓揉泰迪熊的鼻子。 「這裡,現在變得這麼硬,不像真的,倒也像塑膠做的……。」 相葉低低笑著,與二宮壓抑的呻吟融化在一起,倒有那麼幾分曖昧和甜蜜的味道。 而不像一個上人的,和被強迫的人。 「我來舔舔看,看到底是可以吃的小豆子呢,還是塑膠玩具……。」 兩個都不是吧……二宮在心裡重重吐嘈,卻被相葉的舌尖攪得只能發出短促的嗚咽聲。 眼前黏糊成一片,他試著回憶更多因為藥物模糊的事物,想把眼前的情境塑造地更立體,到此刻他仍並不覺得自己處於弱勢,真正困擾他的,是為何他不取回強勢。 一遍一遍的自問,卻只有自己的喘息和衣物摩擦聲回答他,文不對題。 如果摘除相葉的歎息,相葉按壓在他肌膚上的手指,相葉的舌尖,他的融入便都是謊言。 相葉的手指像是終於逡巡到了終點,這個人把終點線設的很深,他無法自持地絞緊帶著薄繭的手指,他聽到相葉輕笑了一下,抽出手指,扱起剛才收到背後的槍枝,裡頭的子彈在相葉一個動作後落了下來打在一起,卻沒有發出他預期的叮叮噹噹。 相葉握著這些子彈,重點重新回到二宮身後,順著手指的節奏,一個一個,二宮感覺這些子彈,不、應該說是子彈形狀的東西滑進身體裡,起初冰涼,卻在他的內壁因為冰涼而收縮之後,化成滾燙的液體逐漸消融變形滾淌在他體內。 又在他耳邊低低輕笑著,「我怎麼捨得真的弄傷你,走火了怎麼辦呢?」 二宮氣得整個心裡泛糊了,又惱又羞又怒又氣,琥珀色的眼上蒙滿了淚,眨巴眨巴的就要掉出來,在一片癱軟之中生起一陣力氣用鐵銬間的鍊子用力扣下相葉的頭,張嘴就要咬相葉的喉結。 如果相葉是能那麼簡單放倒的就好了。 伸手箝住二宮,相葉倒是順勢把臉埋進二宮胸前,鼻尖抵著二宮:「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嘗嘗的話我也是不反對。」 那槍管很細,相葉轉了轉槍柄,把管口對準二宮的穴口,微微戳刺著,像是真打算這麼做。 「別……。」二宮小聲嚅唸著,他不知什麼是害怕的,只有羞恥,羞恥卻不足以讓他這般深陷這種行業的人求饒。 那小小聲的字句,倒成了要求。 他聽到相葉的歎息聲,金屬冰涼的觸感遠離了二宮的肌膚。 「如果這把不滿意的話,就換換我的另一把如何?」 相葉的手指在他體內快速探了幾下,纏綿的水聲從二宮下身發出,與金屬的冰涼截然不同的火熱就抵在了二宮的雙臀間。 「唔……。」像是在預告什麼一般,二宮情不自禁發出了呻吟。 他喉間的音節還不到尾處,巨大的存在就融入了他體內。 相葉用力一勁地插到底,讓二宮整個腰背都拱了起來,相葉見了,又發出那低低的笑聲,好像一把鑰匙,把二宮的羞恥全從庫門裡解放出來。 架起二宮的長腿,把此刻和二宮性器牴觸的裙子,又往上推到了腰際,露出全副雪白的髖骨和渾圓的屁股來,然後把二宮整個人拉得與他更貼近,同時奮力一挺腰。 過強的刺激讓二宮本能地想逃,上下扭動腰肢想讓硬物退的淺一點,最終卻像邀請,只能毫無抵抗之力的任相葉的陰莖在他體內捅到最深,他呻吟著,被銬在一起的雙手下意識地想遮住雙唇,起舞的鍊子打在眼皮上,冰涼冰涼的,深刻對比他此時的全身火燙。 他整個人仰躺在大廳的絨毯上,毫無遮蔽的雙腿大張,腳踝上掛著既非男用也不是女式的內褲,相葉跪在他雙腿之間,他整個屁股和大腿就騰空地掛在相葉半脆的雙腿上,小腿被相葉架在腰側,相葉正緩慢地由上往下向他身體裡一次次俯衝著,他覺得他的身體就是那遊樂園雲霄飛車的洞穴,被相葉這樣的頑童搭著火車一趟一趟地戳穿。 「很刺激吧,月光都在看著我們。」他聽到相葉說。 身體深處叫囂著被侵犯的快感與痛覺,額際瀑汗如雨,從被溼溽的眼睫間,他看到相葉露出難以自持的沉溺表情,那豐潤唇瓣隨著自己身體的收縮開闔著,偶爾發出一聲促喘,二宮覺得他連最後一分遮蔽也沒有了,他的全部都被相葉打開了,用無禮又侮辱的方式,卻輕易就讓自己絲毫也不想抵抗。 你是誰? 他知道相葉、認識相葉,他的腦海中刻畫著關於「相葉雅紀」這個人的所有細節。 精通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疑似不擅長什麼……格式化的照片、出任務時的服裝,為組織所揣測研究的身體素質……。 他好像知道相葉這個人的所有細節,但他仍情不自禁想問相葉……。 你是誰? 或者,你將是我的誰? 如果人之於另一個人必然有其意義。 最差的意義,也該是沒有意義。 現在的體勢讓二宮全身都動彈不得,他看著自己的分身在刺激中巍巍顫顫地抬高,而相葉的攻擊越發急促,由上往下看的眼神,又淫又魅。於是他泣喘著,眼淚和汗水融在一起,腦袋已經發白成一片光暈,他好像能聽見自己口齒模楜的嚶嚀。轉過頭,模糊視線的不遠處,是在與相葉拉扯之中從包包裡掉到地上的NDS,他突然就更沒來由的想哭。 上半身細緻的制服大敞,有些釦子在被扯開的瞬間散落一地,但喉結之下的藍色緞結仍舊繫著,相葉沒幫他解開,壓迫著他的呼吸;窄裙隨著情事的韻律縐摺滿佈,幾乎撩到肋間,但綴著的軟腰帶仍在,沒有被扯去。 相葉整身警衛的衣物完好,僅只褲子褪到胯線以下。 警衛、警衛的衣物……。 「大廳的監視器會把畫面傳到後面的監控室」這個念頭倏地滑進他腦海,同一時間,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的緊張而顫慄,體內重重一縮,相葉頓時發出深深的歎息。 「監、監視器……。」他的眼淚掉得更加厲害。 「喔……監視器啊。」相葉抿起厚唇從喉頭鼓動出一陣笑聲:「怕這麼可愛的樣子都給人看光了是嗎?別怕,我遮住你呢。」 話語剛落,相葉就整個人覆到他身上,體內的硬物也隨著兩人位置變換而抽動,滑過二宮的敏感點,他後頸一收,嗚嗚呻吟。 現刻相葉的氣息落到了他耳邊,那聲音是混合了溫柔之下伴隨的無盡邪惡:「你不高興的話,辦完事後我就去把那個傢伙的眼睛挖出來好不好。嗯?」 明明害他墮入一切的傢伙就是相葉,二宮在聽到這樣毫不溫暖的情話後卻真正哭了,如果說之前所有淚水都是生理的,那現在的眼淚就是心理的。 這個人滴著汗液的頸項就在他頰側,近在咫尺,仍用著低低的聲音安撫他,但他聽在耳裡已然含糊,二宮把軟嫩的臉湊到相葉頸窩和肩側的缺口,壓上大滴的眼淚,發出悶悶的哭音。 # 這廂相葉是愣了好大一下,雖然夜色的陰暗和他久經訓練的心理素質,都沒有將這樣短瞬的驚詫表現出來,但那樣的認知仍是過了好久,很慢很慢,才終於滑進相葉心裡。 二宮是在向他撒嬌嗎? 一種融化感從二宮磨蹭的肩頭漫遍全身,相葉忽然覺得他整個心都軟了,連被他壓抑至今的滿身糾結都坍坊了下來。 維持著進入二宮的姿勢側過身體,兩個人好似面對面躺在地上的戀人一樣,儘管那只是他想像的錯覺,他騰出手來,輕撫二宮在地毯上磨擦了好一陣子的嫩背,突然一陣心疼。 撤出二宮身體,二宮抖了好大一陣迷濛著眼睛看他,相葉別過眼忽略二宮的視線,手一伸抱起二宮,擁著這樣細小的身軀到了接待櫃檯,讓二宮趴著,扶了脹得紫紅的陽物再度挺入。 雙乳壓到冰涼的大理石上,二宮一陣哆嗦,趴伏著偶爾一兩句軟軟嚶哼,好冷,冰涼光滑的岩石刺激著他,對比身後進出激烈的火熱,他全身發僵,只有與相葉結合的地方化作了一片柔軟。 那樣的攻擊更加狂妄起來,二宮覺得他身後益發侷促,明白相葉差不多到了極限。 那股熱流湧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他以為的羞恥與討厭,相葉仍在他身後徐徐但用力地挺進著,直到把所有欲望的殘餘都交給了二宮,在那一瞬間,二宮也射了。 「害你整個人都脫力了真是抱歉,剩下的我會幫你的,別擔心!」 那個低低的嗓音,在此刻變成了帶著歉意的笑聲。 說得,好像他是不小心把老奶奶撞倒,又趕快把人給扶起來的乖巧和陽光似的。 # 在家裡的床上醒來後,床邊放著他這次任務應得的檔案。 包包在小書桌上,甚至還有新的NDS。 確認過後唯一不見的是他家裡的鑰匙。 他尋思著是否該搬家的事,這是身處這行首要考慮的事項,他甚至,應該現在這一秒就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但他沒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 他以為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接下來這幾天卻什麼也沒發生,他以為會等到的,並沒有來。 心情因此變得很怪異,莫名到他差點就忘記要把任務所得的東西拿給上司大野。 「Ninomi……這次任務不順利嗎?」大野黏黏糊糊的關心他。 「以結果來說是順利的。」過程來說大概是未知。 「那就好了啊。」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像他們這種人啊,在任務中遭遇的黑暗,在新的一天裡就通通丟掉吧。 但這次他是不是丟失了什麼,不是他原本以為會遺棄的東西。 「啊、對了大叔,你弄了好久才幫我找來的制服不見了!」 「咦咦?不是你說那家制服在外面的拍價很高,無論如何會用生命守護拿來賣錢的嗎?!」 (fin) 毫不重要的小細節: 二宮擔為了到底要不要把真槍插進去猶豫了很久,原本打算謎到底,最後想想畫面還是太心塞。(終究是二宮擔)(而且要多寫好多字算了) 相葉二十五,二宮三十二,兩人差七歲,相葉是因為崇拜二宮走進這行的。 總之是一個stalker壓倒idol的故事。 我還自己設計了那把槍,到底在想什麼! 二宮和也居然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一如往常的專業。 這本該是不可能發生在他這種人身上的事,饒是就這麼發生了。 雙子座,A型,上昇處女座。 謹慎苛求完美主義A++++++++++ 八面玲瓏言如轉舵A+++++++ --妝髮ok --假睫毛ok --OL套裝ok --領結ok --紺色小帽帽ok --裙子……好、夠短。 --那他今天是還有哪裡不對? 二宮和也眼瞟大廳大理石接待櫃後的鏡牆,一一檢視自己,也想不出今天的自己和過去幾日的他有任何差異。 都是那個警衛的錯。 這是一家非常大的公司,從大理石製的接待檯到大門口玻璃旋門有約莫十公尺的距離,足可見其規模。 以這樣的規模,門口站著數名挺拔警衛以示保全周全和專業可信,也就不足為奇。 門外四名,旋門內左右各兩名。 旋門側左邊,離他七八公尺遠處的警衛,大抵不是他的錯覺,今日一直盯著他。 連他的同事都發現了。 「我說啊,那個警衛一直盯著你看對吧,和美?肯定是喜歡你!」 化名和美,實齡32,履歷表上的年齡標示23,還被一干同事笑虧太幼齒,姓二宮,名和也……的大叔,緣於有些疏淡畫得忒忒精細的秀眉一挑、細腰一扭、又白又長的腿一跺,嬌嗔道:「若子不要拿我取笑了,你你你,是在看你吧!」 心裡是恨地牙癢癢的,那個該死的警衛幹嘛害他惹人注目。 在外人看來,只覺是兩枚面色姣好的櫃檯接待員,氣質優雅彼此調笑吧,好不養眼。 「可惜就是長得有些抱歉,哎,也就是你這種姿色行情特別好,才不論蜜蜂蒼蠅都給招來,要是我啊,有隻蜜峰能來繞繞就了不得了。」 二宮在心裡感歎現在的小女生一張嘴真是夠狠毒,這麼一來一往,都不知是在貶損那名警衛,還是連削帶打自己了。 二宮和也,年32,咳、這不用再介紹了,本行當然不是做櫃檯接待員的,這種職業的細節自然都是秘密,而他目前的首要目標,就是在輪到他作為櫃員當晚職的這天,公司人員最疏散的時候,竊取這家大型事務所的機密檔案。 原來應該是不用這麼辛苦的,也有更有效率的處理方式,但因為種種煩人的原因……。 想到這,二宮在心底暗自嘖了一聲。 這家事務所為了防止機密被竊取,基本上是由上至下都不可能有空降人員存在的,是一家格外能力至上的公司,進來的任一員工都必須經過層層檢核考驗,最終才有辦法入聘,二宮其實費了相當大一番工夫,才以不引人注目的女性身份,潛入這家公司。 不過……雖然他是男性,但那名警衛的目光也太讓人不舒服了吧。 等這次任務結束,就立刻要人去那名警衛家裡的郵箱放顆土製炸彈好了。 # 他的眼神在那副身軀上滑壘。 作假挺立,但與真膚相接處那依然能從衣領中隱隱透出的雪白胸脯。 被套裝勾勒出的纖細腰身。 與那白皙膚色相配的紺色小圓帽和胸花。 汗毛幾不可見,在夏季套裝下,白嫩如凝脂似的手臂。 短的稍微彎腰就要和臀線貼齊的裙子,與紺色衣料相襯分外誘人的長腿,微微的開衩帶出沾上裙襬陰影的大腿內側。 真想現在就上了他,那個低頭躹躬時會露出的鎖骨,看來很適合用牙齒用力咬上一口。 可惜不行,他還得等等,縱使他的下腹已然滾燙透頂。 閉上眼細細思索,他還是暫時放棄去廁所解決欲望的念頭,體內滾燙而濃濁的一發,怎樣也該射在那挺俏的小屁股裡。 # 人煙逐漸稀疏,整棟大樓的燈光一層層暗了下來,直到剩下一樓大廳依然堅守著最後幾分明亮。 高級主管大多直接從接近頂樓那幾層搭到地下三樓由公司配給的車位,二宮在透過腕上的監視器,確認所有高樓層的主管都已經離開後,帶著甜笑送走最後幾名勞碌命的傢伙,整棟玻璃面的電梯大樓,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 就等最後兩名警衛交接完成。 白天直盯著他的警衛似乎在和同伴說什麼,轉眼就剩下那名警衛一個人。 二宮又在心底嘖了一聲。 怎麼還不走?該不會是在等自己離開吧? 照理來說,警衛會在確認所有職員離開後,撤離門口的站衛,集合到大樓右後方的保全室作遠端監控,如果是相熟的職員還留在內,尤其是最後一名櫃台人員,警衛通常會留下小門,交由櫃檯接待員上鎖,先行離去。 還不走嗎? 二宮思索著是否該上前放倒那名警衛的可能性。 該不會,真對他有意思想夜襲他吧? 微勾唇角,心裡發笑,真靠過來,要沒有被自己一針送上天就很好了,何況是夜襲? 但這樣動靜太大,要真死了一個人,公司裡出了什麼問題,就有可能馬上被高層發現。 儘管暫不考慮直接作掉這名警衛的方案,二宮倒也不是會乾等著的那種類型,於是他拿起櫃檯內側屬於他的黑色女式小提包,主動出擊。 「哎呀、您辛苦了。」 二宮禮數十足的彎了身,因為覺得對方目光過於炙熱,而不自在地用手壓了壓裙襬。 對方「嗯」了一聲,沒有進一步動作。 白天的目光以及此刻的應對,已足夠令二宮感到惱怒,頓時決定先撇下眼前的人,先返回位於接待檯後方的大樓電梯入口處再說,若被問起他自有說法。 然而二宮沒想到的是,眼前的警衛居然先一步閃身到二宮的前方,擋住二宮的腳步。 莫名其妙開始覺得不對勁的二宮,試探地出聲問了「先生?」並跨出步伐,而對方再度閃身擋到二宮眼前。 「先生?」 # 當自己被迎面而來的警衛撲倒時,二宮著實愣了很大一下。 自己的強項並不是近身隔鬥沒錯,但也絕無可能差勁至此,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外行人壓倒的程度。 是因為這傢伙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警衛,而自己又太輕敵了嗎?他運轉快速的腦海中閃過千百種思緒。 更沒想到的是這名警衛的力氣大得出奇,幾次隱隱以巧勁缷開對方的施力,卻都被對方先一步發現並化解,二宮非常詫異。 正當二宮打算再試探一次的時候,壓在他身上的警衛竟出奇不意摸出鐵銬往二宮雙腕就是一套,動作之快讓二宮立即反應眼前的傢伙絕對是同行,旋即一個腿部動作,卻因為和對方身高差距太多,而在對方的身體壓制下,處於互相箝制的境地。 對方沒有更進一步執意銬住他,反倒是就著與他鼻尖貼近鼻尖的姿勢,輕吐著一口又一口的灼熱氣息。 等等,莫非不是被發現了,是被同行看上了,出任務的同時起心動念打算劫色吧? 二宮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然而就在二宮哭笑不得的當口,二宮的額側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型手槍。 「吶、乖乖的,就什麼地方都不會破一個洞喔!」 細長的槍管散發出肅殺的氣息,二宮知道他有辦法反擊,但此刻他卻因為某個原因而怔住了。 所以,當那個人以左手執起他的右手,「喀」的一聲扣上鐵銬時,他也只是僵直著目光。 為什麼? 這個問句,不只給此刻的情況,也給自己。 為什麼?吶、為什麼? 他此刻已經陷入了完全不利的境地,他的任務、他的生命……而他卻在思考著最不重要的問題。 已經制住他雙手的對方,並沒有移下槍管,那張陌生的臉欺上來,舌尖先試探性的舔舐他的下巴線條,舌面滑過他的臉,他感到一陣水意,然後那兩片豐厚的唇瓣,就貼到了他的唇上,一下一下,輕啄他的臉、他的唇,小口小口吸含著,像品嘗捨不得破壞造型的蛋糕,最後柔軟的小舌竄了進來,奮力翻攪出蛋糕所有甜膩滋味。 粗糙的手掌,在他的注意力被親吻撥弄時,伸進了他的裙子裡,二宮下意識的掙扎,兩條長腿一踢一踢,那隻手卻不管怎樣,都堅定地朝他的敏感處越探越深。 「果然不是男式,也不是女式的啊……。」 那樣低糊的聲音感歎著,在他耳邊,而熱乎軟燙的舌尖正舔弄二宮的耳廓。 原是雪白的耳廓,此刻在舌尖的吸吮下,卻像是被壓進了整片桃花花瓣一般。 在聽到這句話後,二宮心下儘管已經瞭然,仍是顫抖地吐露:「我是男的。」 「這我當然知道啊、二宮君。」 對方的指甲摳刮內褲裡的擁擠,沒有伸進去探求更多,只是讓它變得更空間稀薄。 二宮的腿試圖夾住相葉的手,卻成效不彰。 「啊、果然只要想到抱你的時候有可能會被你誤認為是這個人,我就覺得有點不開心。」 「雖說也是別有情趣,但第一次果然還是……。」 「我自己來吧。」 眼前的人,以長腿壓制二宮,修長的手指在自身頰側搔刮。 撕下了一張臉。 # 二宮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相葉。 但並不是現在才產生「沒想到啊!」這種情緒的。 當二宮聽到那樣的聲音時,那個隱約而模糊的,屬於眼前這個人的特定形影,就滲透進了表意識。 光影神偷相葉雅紀。 神偷是業內人私下給他起的名號,真正接觸過相葉的人不多,他算得上一個,扣除他對相葉的想法,接觸過的人都或淺或深地表示過,這人笑起來比陽光還剔透,手腳和心思卻比陰影更暗上一階。 眼前的這個人,正帶著一臉笑,眼神慵懶迷離又危險的瞧他。 「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們可以合作。」 「合作?那當然,如果我要完完整整的吞掉你,當然要二宮君的配合呀。」 相葉又笑。 二宮眨眨眼,忽然覺得眼前的笑容很不真實,不、或者該說是真的模糊了起來。 相葉在這一刻放下了手中的槍。 「乖孩子,剛剛有沒有吃到我嘴裡的糖?」 二宮搖搖頭,覺得全身都有火。 緊貼二宮鼻尖的警衛服渲染著他一陣汗漬味,現下的他無法思考,整個人如一灘流沙,意識一陣一陣往地心裡去。 他只是搖著頭,試著尋找相葉的眼睛,但相葉此刻視線正聚焦於他的裙子。 二宮的裙子被翻起來,往上摺,露出二宮被內褲遮蔽的屁股,雙腿之間泛著剛才被相葉勾引出來的水意。 相葉拍拍二宮的屁股,改換左手握槍,右手伸進內褲裡,沾上了滿手黏膩,揉捏二宮內褲裡的軟肉。 像是知道二宮此刻暫時說不出話,把二宮的臀肉像玩黏土一樣,搓了又弄,弄了又搓,最後一把將內褲扒下,二宮的下體就全部曝露在夜晚大樓裡的冰涼空氣中。 相葉停下了所有動作,靜靜欣賞二宮此刻的姿態,雙手被銬住,眼神混濁,男根在空氣中懸盪著,惹得人想欺負,臀肉上滿是相葉的指印,又紅又白。 「像布丁。」 相葉說著伸過臉去,在二宮屁股上咬了一口,二宮抽動了下,陰莖整個一跳。 「真可愛。」 書名:<Pitcher X Catcher> CP:嵐禁 相二 高R18 字數約八萬四千左右,230~240頁之間 收錄短篇:(大概一半以上LFT有) 【初曉】(輕甜蜜溫馨) <間接接吻>(親吻系列) <那個時候>R18(微) <寶物> <佔據你的方法> 【日】(情感直接明亮的H) <Let's Share Pocky> <所謂形象>R18 <無法觸及>(親吻系列) <白白的湯>R18 <過勞熱>R18 【微風】(文字花梢、感情走精緻路線?) <汲取未落之淚>(親吻系列) <Monster> <好喜歡、好討厭> 【夜】(黑暗向黑暗H) <しばいぬの耳>(親吻系列) <武陵篙、淺緣>R18 <武陵篙、如此挽留> <武陵篙、烈水> <いろいろな色の電車>R18 (色情系列) 【彩虹】(舞駕、架空向多元風格) <好哥哥> <任意門>R18 錄音間,工作人員還在check一些細節。 這種場地注定泛著越夜越精神的空氣,然而作為今天最後一個來錄合音的相葉,卻反而紮實地感受到疲累朝自己步步進逼的壓迫感。 相葉雅紀是鐵打笨蛋的傳說,在即將邁向三十歲的最後一年,會不會真的快變成傳說呢? 不自覺地,相葉開始發起疲勞呆,思緒漫散飄移,他揣想今天早上,有個和現在的自己唱著同一首歌,表情既專注又閒適,望著譜哼哼嗚嗚的可愛傢伙。 光是想像那傢伙唱歌時游刃有餘的表情,相葉就打從心底感到愉悅。 不過……相葉以指節輕重交錯地揉起自己下意識皺起的眉心。 ──まあ、まあ……快舒展開來吧、拜託拜託了! 他──相葉雅紀。其實正為了自己從十幾分鐘前開始,無法自抑,不斷生發的微微低落而感到苦惱喔。 基於自身在團體中的形象定位,他當然是希望自己可以隨時都充滿元氣,並且總能給遭的工作人員帶來開心的。 但是,那個總被他精心守護──甚至可以用「捍衛」來形容的天然笨蛋形象,在今天,又因為某個人的使壞,在不經意間,居然就這麼地,在他發現時,已然脆弱地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相葉さん,麻煩從B段再一次唷!」 「沒問題!」立刻敬業的抬起頭,勾起溫和無害的陽光笑容,前一秒的陰沉如換幕一樣的被遮蔽。 旋律像風帆一般開展,再度啟航。 他的心卻停止了吹拂。 事情,約莫可以從數十分鐘前說起吧。 由於這陣子忙碌於拍戲,而被安排在今日最後一個進錄音間補錄solo片段的相葉,儘管相當專注於盯著樂譜揣想歌曲,卻仍不免在等待間奏時,被左側的總譜譜架給吸引目光--まあ、畢竟那裡的留言戰局實在是太過顯眼,醒目的令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不意外、他真的毫不意外看見譜架再度變身成傳遞愛的甜蜜留言版。 僅僅是一瞥。 『カズカズ、你愛我嗎?』 啊、原來今天第一個錄音的是隊長啊……。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怎麼、三十二歲和二十九歲的人,還玩不膩這個遊戲嗎? 『超愛的唷~最喜歡歐吉桑了!』誒誒誒……最喜歡嗎? 摸了摸眉心,視線下移,發現了似乎是隔了一段時間後,又有人不甘寂寞:『還有翔ちゃん、以及潤くん!!!也最喜歡了~~你們愛我嗎?』 還特意分別圈住兩個人的名字,畫出箭頭往下拉,寫了一句:『喜歡嗎?J~~~、翔ちゃん~~』 擺明強迫另外兩人一起玩的遊戲,是那人討厭無聊、以及不喜歡被重要的人忽視的小心思啊……。 那個人可愛的地方,也是令身邊的人只能無奈著縱容的地方呢。 果不其然,還是被回應了── 翔在箭頭下寫著意義不明的:『Now、ZERO~~』是叫兩人安靜的意思吧,也有可能是再這樣下去就不愛了的偽警告。 松潤則是率性地在箭頭下打了一個『v』,十足個性……有種「好啦好啦收到了、給我閉嘴!」的趣味感。 然後呢?嗯、就沒有然後了。 沒有相葉的名字--那個無聊的「最喜歡~~」跟「……」的後面,都並沒有提到相葉雅紀。 * * * 是在玩吧? 那個在別人眼裡事事得心應手,唯獨學不會袒率,彆扭因子泛濫地比鱷魚的口水還多的人,大概又興起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壞心眼。 啊、這個比喻,噁心了嗎? 其實並不在意被故意冷落了,這種招數,十六年來可見得多了!嗯、沒錯,見得多了。 他比較介意的是,到底是什麼契機,讓戀人的惡魔尾巴又再度現形? 生氣了?有可能嗎?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嗎?沒有吧?他最近超~~~規矩的,不管是拍攝中還是在錄製節目時。 相葉的思緒就這樣陷入迷宮。 噘起菱形的雙唇,從口袋拿出護唇膏抹了一圈,依舊是想不透地搖搖頭。 啊……也可能是玩膩最近手邊的遊戲了吧。 可最近好像也沒有耳聞某人向他的經紀人報帳新遊戲這種事……咦、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嗯、我是只要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就一定會想辦法找人陪的那種人……反正,最差的狀況,還會有相葉醬噢!』 說著這種惡劣話語時可愛的臉,還有被異常嬌小的手掌撫著的可愛下巴,以及在那樣精緻的下顎線條上,泛起的惡作劇笑容,在在緊扣著他的心。 果然沒什麼遊戲比玩弄自己更好玩了吧?……啊、他──相葉雅紀,可沒有在炫耀噢! 「相葉さん,脫拍了。是太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呢?」 猛一回神,是工作人員提醒他出錯的聲音,不遠處的隔音玻璃上映著著自己微微歎氣的臉,啊不行不行,看看自己怎麼搞的! 「不用不用,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認真地道著歉,抲起精神來,也同時受到團隊的包容。 工作人員也許沒有像妖精或天使一樣可愛的容貌,卻是貨真價實的天使啊! 至於可愛到被大眾公認為永遠十七歲的某個人,反倒總喜歡把人玩弄於指掌之間……而這樣的反差,還總是讓fans特別心癢。 說累、相葉是真的很累很累,卻不是因為累而脫拍。 恍然間,眼前浮過那人正算計著什麼時,輕撫下唇的可愛表情 ──只是想到那個人偷笑的表情而已、全身血液便不知覺地滾燙起來。 總之……這一切,在搞清楚小惡魔的心思前,首要目標還是繼續維持自己帶給大家的元氣天然營業形象。 畢竟魔羯座工作狂的傳言,可不是浪得虛名! * * * ん、う。 好像、快要睡著了啊。 然而,因為尚在糾結於要不要傳簡訊給可能還在錄音的某個笨蛋,所以他仍舊僅止於緊握手機,並以僵硬的姿勢在床上趴臥著。 意識模糊,卻緣於遲疑而保持最後那一滴的清醒。 不知道有沒有達到預設目標了呢?就算只是讓那傢伙有一點點動搖也好。 ──不想再讓那個人如此謹慎的維持著天然笨蛋的燦爛笑臉。 雖然自己也知道今天這招不過是虛幌,是眾多不入流的招數中又超不入流的小小一著。但他算過了,今天那傢伙很累嘛,難免會不小心流露出疲態,沒法再那麼陽光地完美應對著每一個人。 只希望有小小的動搖就夠了。 畢竟、畢竟他也不是那麼認真地想要破壞。 再怎麼說,都是那個傢伙如此寶貝,甚至不惜要告他營業妨害也要守護的形象。 所以、他是仔細思量過的,就算在工作人員前面露疲態,就算在Making裡看起來有那麼點不一樣,觀眾和粉絲也只會覺得……「啊啊、相葉ちゃん男前的表情?好萌好萌!」 一點影響都不會的有的,真的。 明明覺得一點影響都沒有,卻還是這麼做的原因,可能是,膩了吧?唔、膩了,對、有點膩。 只是有點膩。 還是有什麼別的? 放棄思考。 自從兩人那時一起主持了ひみつの嵐ちゃん,吉瀨さん為來賓的那集Share House之後,他突然就對那個看了十年的形象感到有點煩躁。 雖然嘴上照例說著「就算那傢伙是笨蛋我也愛噢,終究兩個人在一起都這麼久了嘛。」 ──這些,都是粉絲想聽的,他理智上很清楚,所以說了,其中半真半假。 什麼是二宮和也眼中真正的相葉雅紀? 真正的相葉雅紀,其實強勢又器用,是獅子王也是肉食男。確實天然呢,天然、溫柔,人又好,フフフ……,但和笨蛋是完全沾不上邊的喔! 充滿元氣也是真的,但因為那不輸任何人的責任心,過度逞強時,其實也是個會憂鬱的人。 相葉雅紀其實是個……告白也是、做愛也是,總在運用強勢和溫柔的反差令自己屈服的人。 是那傢伙怎樣都愛沒錯喔! 啊、這種害羞的話果然只敢心裡想想而已呢、フフ。 可是啊、真的,不知不覺就煩躁起來了,對於那樣的傻蛋形象。 也許是因為自己一向不喜歡沒有樂趣,固定不變的事物吧?雖然有些東西用舊的是比較安心沒錯。 但獅子和元氣小白兔,明明是天差地遠的距離。要以小白兔遮住獅子,一開始原本以為是不可能的,但這麼多年來,在大家的守護之下,還有自己刻意的強硬吐嘈下還是成功了呢、這就是嵐奇妙的地方,フフフ。 是很治癒沒錯噢,治癒的相葉ちゃん。 但溫柔不代表可以對他得寸進尺。 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卻選擇不反抗,也不過是因為在他奇蹟般的思路下,有些事他不若旁人以為的那麼在意而已,或著,是不值得被在意。 小白兔是很可愛,但有時對他而言,底下的獅子王更好啊。 想小小的炫耀一下,小小的向某些人炫耀一下,因嚴肅而皺起眉頭的相葉雅紀,不是因為被袋鼠追才哇哇大叫皺眉的相葉雅紀,很帥噢,但你們都不知道。 想要戳破那個人天然呆的形象,想要……在以不影響他工作狀況的前提下,小小的看他為難。 噔噔噔~手機簡訊來電的聲音。 困難的翻身,將被壓著的手從小肚肚底下抽出,二宮有點不穩地將手機畫面移到自己眼前。 『カズくん、不喜歡你的まあくん嗎?』 簡訊裡只有短短一句話。 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的雙耳開始發燙。 強調「你的」的強硬簡訊。 怔忡著,一向被人稱道能高速運轉的腦袋跑過百千種應對方法,卻沒有一種讓他滿意,於是不自覺嘟起薄薄貓唇。 歡快而充滿感情的樂聲開始流洩滿室,Friendship是二宮為相葉設的專屬鈴聲。 怎辦才好? 接還是不接,啊、相葉雅紀你很煩欸! 終究有點不安地接通了──當然是以不會被對方發現的程度。 『カズくん、不喜歡你的まあくん嗎?』──同一句話,不再限於文字的沉默表現,成為了無法迴避的低沉耳語。 嗡鳴的、磁性的,讓他臉紅心跳。 「我睡著了啦!」 喀的一聲,他把電話掛斷。 很討厭、是他最不會面對的,屬於相葉雅紀的直球。 二宮將臉深深埋進和相葉一起挑的軟綿綿抱枕裡,發出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歎息。 * * * 聽到開門聲時二宮和也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他自認為。 坐在床上慵懶玩著NDS,在心裡默數十秒後,不意外地看到預期中的身影,踏著小夜燈昏黃的光線而來。 檯燈溫潤的橙黃,把二宮臉上那對淡褐色瞳孔,映得宛如茶色的水晶。────看著這樣的畫面,相葉片刻失了神。 雖然在失神狀態,相葉還是略帶強硬的把二宮手中的電玩抽走,將NDS放上另一側的矮櫃上。 「喂、你幹嘛?誰准你這樣做了!」 話音中泛著不悅,和一點點耍賴的口吻,但相葉不是很在意,只伸手遮住二宮的雙眸────「該休息下了嘛,而且還是在光線那麼暗的地方,對ニノ眼睛不好。」 「才不會呢。」非常小聲地,只是下意識地想反駁而已,不是很認真地想這麼做。 雖然愛撒嬌、彆扭又任性……但二宮其實非常會掌握與戀人相處的分寸。 偶爾的任性使氣,或惡口說出無謂的責難……是因為知道相葉會包容。 那是愛的表現。 微微一笑,相葉惦念的其實是另一件事:「剛剛吵醒你了嗎?」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這人本來就還醒著,然後出於彆扭對著電話中的自己說了那番話。 但如果真有一分一毫的可能是自己把他吵醒的,那他會對自己極不滿。自幼打鬧慣了是一回事,兩人年輕時一起興奮大半夜或做些什麼「額外的事」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戀人一向淺眠,也許二宮不清楚,但眼看著對方睡不著,自己往往是再累也無法闔眼,看著身邊的人輾轉,他遠比二宮要更焦慮。 將覆蓋在對方雙眸上,強迫對方休息的手掌移往軟嫩的右頰,輕撫著。「吵醒你了嗎?」相葉又問了一次。 他、總是先假裝熟睡並發出呼吸聲,誘騙對方有跟著躺下閉眼的意願、胸膛也開始緩緩起伏,才轉過身,睜著眼直到確認對方陷入深沉的睡眠,方強迫自己快速入睡。 如此這般,似乎有些沉重的情感,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希不希望對方知道? 太清楚眼前的人有多愛好自由,所以把一切遮掩在十六年的時光底下,笨蛋似的笑著,用老梗的話模糊愛戀,偶爾在雜誌吐露一兩句真心話。 但也不過是平淡的表示對方「左邊看起來很可愛」、「右邊也看起來很可愛」,「手也很可愛噢」──總之沒有一處不可愛的這種話。 「對啊、好不容易才睡著的,都是你!」瞇起總泛著溼氣的水潤茶眸,音調平板,語氣危險。 聽到這個口吻就知道剛才是醒著了,放下心,相葉露出傻瓜般的寵溺微笑。 放下輕撫對方軟頰的手,扣住二宮圓圓的肩頭將人拉著靠向自己,把毛絨絨的頭顱按在自己肩上,臉偎在對方頸間汲取總是令他沉淪的氣息──這才是他在凌晨一點來到二宮家的目的。 不是一起長大的知己的身份、也不是朋友,更不是工作伙伴的關係。 ──出於單純的愛戀。 他果然只是個輕易被譜架上「喜歡不喜歡」的惡作劇所動搖的笨蛋啊。 「欸、相葉さん,你身上有貓毛!」 煞風景的話和著軟嫩嗓音懶懶響起,相葉有點想苦笑,不過僅僅是這樣一分鐘的相擁,就讓他心情確實好了起來:「那,我先去洗澡。」 推開他需要不小的毅力啊。 相葉漫不經心地想著,修長手指捲起襯衫釦子,溫柔眼光則纏繞在看起來逐漸顯得有點想睡的二宮身上。 「就算不忙也好累呢、相葉さん。」醞釀睡意的的糖色眼眸,繪著狡黠的笑意。 簡直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看著打哈欠的小惡魔,相葉突然想起剛剛促使自己在十二點多打進二宮手機,並且就算如何疲累也開車過來的原因。 「吶、カズ,你知道我今天在錄音間發生什麼事嗎?」看似不經意的對話。 「你怎樣了?」圓滾滾的無辜雙眼一溜,這個表情沒有被相葉看漏。 「我一直錯在相同的B段,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錯到最後我都超不好意思地和工作人員不停道歉。」停頓一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嗎?」 抽了一下嘴角,相葉眼看二宮勾動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 「因為相葉氏是笨蛋?」 「カズ不對我說些鼓勵的話嗎?」手臂撐在二宮身側,傾身與床上的二宮直視,相葉皺起鼻頭露出可憐需要安慰的神態,語調卻顯得和平常些許不同,帶點深沉。 二宮縮了一下:「ね,下次加油,不要破壞嵐的名聲啊。真的不行師匠我會教你的!」伸出漢堡手揉亂相葉的頭,眼神溜來轉去。 雖然很可愛,但、也太過分了,相葉想。 保持兩人平視,相葉豐厚雙唇欺近二宮的唇角,卻沒有真正貼上,僅維持著可以對話卻最曖昧的距離────「真的嗎?會教我嗎?沒有,不喜歡マ一君嗎?」 灼熱的氣息比柔軟唇瓣更快壓上二宮的唇,隨著唇瓣開闔抑揚,重重的連續問句,伴隨著在特殊時刻會為對方冠上的稱謂,惹得二宮全身發顫。 「沒有說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是嗎?譜架上的留言?」 雖然愛情的度量從來不是非此即彼,但相葉雅紀現在只想這麼認定來縱容自己的侵略性。 唇與唇間不再保有空隙,相葉伸出舌尖畫過二宮的下唇,不急著侵入對方唇齒,但毫不客氣地,以自己的去摩擦對方柔嫩的兩瓣。 「カズ、カズ。」相葉暱聲喊著總是緊揪喜怒的名字。 僅是短促的兩個字……卻是打開自己心房的鑰匙,只有這把鑰匙可以開啟自己的心門,唯有這把鑰匙的主人可以站在自己其實根本沒為他上鎖的心門前選擇要不要更進一步。 緊貼著對方的唇瓣傾訴,氣息與溼濡交疊在一起。 二宮反常地沒有像平常一樣紅著臉微微不耐地推拒,反而伸出手搭上相葉雙肩,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推開。 思考的結果,是相葉看著二宮緩緩地跪起,淺茶色的頭顱就這麼移出視野,然後,相葉感受到隔著未脫竟的襯衫,於胸前吹拂的灼熱氣息。 「幫…。」 埋在胸前的話音一片模糊,卻讓自身的慾望乾渴起來。 靠在相葉胸前的人稍微退開,非常小聲地:「我是說,如果真的很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幫你。」 漂亮的薄唇無聲開闔著,短而可愛的漢堡手攀上相葉已經有些微幅度的褲頭。 相葉有點意外,更覺得今天二宮就範得也太不自然了點。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二宮和也的相葉雅紀。 斂下眼,相葉雅紀看著眼前正剝開他皮帶的小手。 な、カズ、既然不忙也是會累,那就讓你忙一點好了。 # 如果要相葉說讓二宮服侍自己最有趣的部分是什麼,那就是二宮在飲食前會先聞聞食物味道這點,放在性愛裡也是所差無幾的,做愛說穿了,就是把對方當成美料理,一口一口吞吃入腹的過程,只是伴隨著比世上任一國家料理都要繁複的進食過程。 掏出半硬的下體,相葉背倚靠枕,修長雙腿放肆伸展在大床上,他朝二宮招了招手,像引來最寵溺的貛,擒著笑凝視二宮一瞬間露出向來討厭被指揮的表情,鼻頭和眉間都會幾不可見的皺一下,本就微噘的貓唇會更翹一些,很可愛,儘管旋即毫無蹤影。 讓他更想欺負他。 二宮順從他的手勢,半跪著爬向他,那含帶水意的上目線滋味百樣的瞧他,而後低頭湊近相葉已然垂著黏液的灼熱,略帶冰涼的軟厚小手覆上柱身,蹭了兩下,圓潤鼻頭湊上小孔,像是吃壽司時沉浸海腥,或吸吮最愛的拉麵條,那像幼犬似鼻子抽了抽,也許是正要汲取他的味道-- 然後,那可愛到不行的鼻尖,被他以食指抵住了、輕輕一壓。 錯愕的水潤眼神瞅他,他不解釋只是笑,退開了指尖,食指合上中指指節,不由分說喞住戀人的鼻頭,這般舉動讓對方呼吸一窒,貓唇本能張喘,他就把整個自己送進去,直入到最底。 「繼續啊、 カズ……。」男人從鼻腔哼出愉悅。 二宮小巧的口被他塞滿,鼻頭又被捏住,難以呼吸,他們懂得自己就如同理解對方,大概知道相葉既然這麼做了就不可能立刻讓他好受,琉璃色的眼覆上哀怨,大力吞吐相葉滿脹他口中的欲望,舌面不穩地滑過逐漸粗大的柱體,原先粉色的唇瓣摩蹭頂端,又抿又舔,如今已然紅腫。 一下又一下地吮舔相葉,在頂端盤桓時,幾縷空氣順著吞嚥那樣的巨物沿唇角流入二宮口中,相葉並不真的令他呼吸困難,只是無法不喘得更劇,這折磨人的一切卻讓他感到某種混合生存欲念的火焰在胸口又癢又痛的燃燒,是一種能苟延殘喘但絲毫得不了滿足的欲望之火。渴望、想要更多柴薪來燃燒空虛,他因此吞吐得更專注,意識都要融到與鹹苦糾纏不清的唾涎裡,雙唇流連不捨於腫脹紫紅的莖冠,揉玩皺摺球體,他聽到上方男人的喘息斷續模糊了起來,被侵犯的感受如此強烈,肉刃強力進出,過往被同樣的兇器貫穿的快感與痛覺都從記憶中牽引而來,他知道男人因為他而即將到達極限。 一陣快意烙印在心口,扭著火焰般的圖騰……他正壓低身姿為同為男性的對方服務,這個人、這個男人,他心愛的人。 二宮知道自己的缺陷,他滿身矛盾,大多時他歡快又愛好自由,輕盈的比影子更乾淨,但他同時也知道某種脆弱不安在心臟的深處如刺青蔓延,從來也無法連根拔去,脫口而出的「一個人」的想望,扭曲在黑夜與白日之間。 黑夜與白日輪迴成一個個完整的時光,眼前的這個人,恣意奪取每一個屬於他的時日,笑得溫柔至極,好似聽進了他每一句話,既支配他又從來不肯真正抓住他……怎麼、那麼可惡。 他明明懂他的。 想被這個人侵犯、被甜蜜的折磨,想打破他溫柔的面具,看他把所有不理智的碎片遺落在他身上。 相葉射了二宮滿口精液。 適才捏著二宮鼻尖的手指早就轉為扣緊二宮雙頰,把黏稠慾望一滴不漏地灌進二宮喉底 。 二宮眼泛水意,嗆咳了幾下全咽入腹中,任咳至唇邊的幾許濁白流落唇角。 「謝謝你,カズ。」相葉的笑容滿溢溫柔寵溺,附著薄繭的指腹摩挲二宮紅腫還帶有些微破皮的唇瓣。 一把拉起二仍半跪的二宮攬入懷中,因欲望而灼熱不已的氣息打上二宮耳際,緣於冬日略帶乾躁的的唇,摩蹭著耳後的肌戲膚:「謝謝カズ……今天、就到這裡吧?」 雖是問句,卻明顯不給人否定的空間。 略略鬆開對二宮的懷抱,是個充滿體貼的暗示,對於兩人體力的估量,對於彼此的睡眠,對於那張微有破皮的紅唇--卻沒有等來二宮進一步的動靜。 「カズ也累了吧、嗯?」相葉從喉頭間撥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笑聲,又有著獨屬於相葉,對二宮而言根本是甜蜜陷阱的沙啞。 柔和的、沉穩的、天然的、體貼的、笑容像陽光的。 「討厭……。」好半晌,終於在夜的沉靜中等到二宮的聲音:「最討厭……相葉ちゃん、討厭動物さん,討厭、超討厭的,討厭相葉くん……。」 吸著鼻子,他才沒有哭,但已經不是……厭膩了,他討厭所有符合那些形容詞的,戀人那半真實半錯覺的面具,所謂的--形象。 「カズ?」 他的戀人,已經可以在最親密的時刻,也對他戴上那樣的陽光,不是陰影裡的溫柔,而是近似於真正的日光。 「カズくん?」 溫暖,在某種意義上卻不屬於他。 「にの……。」 他以為他不在意,畢竟他們一直那麼明白彼此的清醒,所謂的營業用形象,與現實精準的融合與切割。所以那天相葉在節目上為了他不經意說出相葉私下裡的情景兇他,他當下也並不在意。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在電視上看了那天的錄像,才發現被相葉這麼一吼過後的自己,神色竟有就算是不特別敏銳的人,也肯定會注意到的動搖。微微嘟唇的他,竟是平常想向相葉撒嬌時的情態。 吶、他為什麼想撒嬌?有什麼理由,竟然讓他在那種時刻,想向相葉撒嬌了? 他怎麼可能,在那種時刻,想向相葉撒嬌? 也不過是幾秒之間的事而已,怔愣間相葉俯身在他之上,眼中不能囊括更多闃黑的直視他。 「カズ想要我上你,對吧?」 才不。 儘管心裡纏繞糾結,他也知道眼眶中的水意被身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為了另一個獨立個體而運轉的感情是如此不穩定和脆弱,所以年過三十的男人才從不輕易開口說喜歡吧,因為是該變得更加堅強的時候了不是嗎? 「說喜歡。」 相葉的手精準撩撥過他身上最顫慄地無法自已的幾個點,一串串火苗連成烽火,二宮覺得他會在自己的呻吟中被燒死,這時相葉卻退開他數尺,甚至離開了床面,臉色冷硬地望他。 「在カズ說喜歡之前,我都不會再碰你。」 任性又殘酷到不可思議的話語,從一向溫柔至極的戀人口中脫出,異樣的矛盾感與戀人臉上憤怒異常的臉色意外相稱,奇妙的是,對他吐出的一字一句,卻都還是如平常傾訴情話和撫慰動物與小孩一樣的輕緩柔和。 啊……這是他的まあくん。 是AB型,會一下瘋傻到情緒突破天際,一下沉靜到谷底讓人害怕會失去他的傢伙,還是個所有逞強都不會付之於口,直到讓人為他的倒下所嚇壞的人。 用給予二宮的自由來束縛他,用溫柔笑容來勾勒怒氣的人。 被這樣的傢伙以營業妨礙的罪責兇了一頓,有點委屈,但其實更多的是害怕,臉上戴的,是面具也好,是營業形象也好,是以真實製造的裝飾也好,他害怕的,或者是說,他本來就會害怕,這漫長的時間最容易帶來的,除了不能更深的瞭解,不也可能是大意忽略對方改變的遲鈍嗎? 對那般一體兩面的恐慌,一直深結在他心底,害怕面具背後的人,會不會早已不是他的まあくん。 他對相葉的理解,是支撐他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被相葉警告的瞬間,被提醒了那樣的恐慌,所以才想撒嬌,不經意露出真正的自我,想向那個人撒嬌,確認背後站著一樣的人。 但他明明知道的啊,不論相葉成長為怎樣的模樣,他都會在相葉身邊一直看著他,他們何其有幸是這樣的關係,就算陪伴在一旁的情感從友情悄悄變質成愛。 此刻已然模糊--那份恐懼。 不顧一切擁住正勉力抑制困惱的人,現在他看清楚了,與其說是憤怒,更接近於懊惱吧。 「不會說喜歡的,但是,我就是要碰你。」就是要碰まあくん。 才不管你。 「一直被說討厭,也是會痛的……。」 相葉把二宮的臉按在胸口,低聲傾訴,不知是說給誰聽。 「如果只說喜歡,我會膩的。」 你明明知道的,只要把每個討厭,都代換成喜歡,就好了。 在戀愛故事裡,很多人質疑青梅竹馬根本不可能是奠基愛情的主要元素。 畢竟當你從小開始,就不時會看到某個人的屁股或裸體、看著對方流鼻涕、看著對方被丟到泥巴裡,聽著對方說連保險套都還沒戴上,某個重點部位已經下台一鞠躬而被人分手的悲慘事蹟……在知道幾乎對方的所有細節、看遍彼此人生的愚蠢履歷後,怎樣都已經是看眼睛不眼睛,看鼻子不鼻子,看屁股如水蜜桃,瞥到保險套也當是氣球的程度了。 雙方都像是某條從幼兒園開始,睡覺時拿來抱著用的安心小被被,不在身邊覺得怪,但說實話一點也不新奇有趣。有誰早上起床會仔細觀察小被被上的花樣嗎?沒有嘛。同理可證,青梅竹馬天雷勾動地火、不小心跳上床擦槍的事情,根本不會存在。應該是看到對方光溜溜躺在自己隔壁,也能閉著眼睛對準那張流口水沾溼床單的臉一掌搧過去的程度。 關於這個問題,相葉雅紀其實也思考過。 最後他竊自得到了一個他覺得很合理的結論,就是那些人的青梅竹馬──都不是二宮和也。 先不說二宮古靈精怪的個性讓人永遠很難無聊得起來,那副看起來總是少年似的身體,在徹底脫去青春期抽長而造成的乾癟後,始終如一的白嫩光亮,不小心摸了一把之後總還想多摸幾把。 最近二宮工作比較少,小腹又開始長肉,雖然知道湊上去多磨蹭個兩下二宮根本不會在意甚至不會注意,但白佔人便宜他相葉雅紀還是不免心虛,雖然要認真說起來,兩人互佔對方便宜的歷史厚的都可以寫成一本書。還有,旁人的眼神之於他,依他神經之粗有時可說是沒眼睛,但不小心看到時還是會在意嘛,顧及形象更顧及二宮,想方設法多少是必須的,不是嗎? 男人說到底就是追求手感、觸覺與視覺的動物,怎樣才能理所當然的觸摸對方,當然、就是找一個合理的藉口把對方拖上床,以他們兩個各種身份互相交雜摻扮的關係而言,這儼然是最好的選擇。 # 如果你以為相葉雅紀心思下流,那就錯了,起初那完全是無關乎情欲的想法,覺得二宮很可愛,想觸摸二宮的心情,一直都有,雖然認識很多年了,也看過無數那個人的不同姿態,但不得不說二宮無論是氣質、個性或體貌,就是會挑起人想一把攬住、勾抱起來的心情。 白乎乎軟綿綿的小腹,最近看起來特別可口。 既然不好意思趁團員在的時候太過份的把人抓住揉來揉去,那就找個四下無人的時候好了,一貫的相葉氏行動派作風。 所以、所以,找個合理的藉口把對方拖到床上……打鬧,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揉揉二宮了。 趁著隔天兩人終於碰到同休,相葉果斷邀二宮來他家裡玩遊戲喝酒,有遊戲晚餐又有人包,二宮當然說什麼都好商量。 在廚房準備晚餐時,相葉笑笑地看著坐在幾步外飯桌上玩遊戲的二宮,可愛的側顏有點傻乎乎的味道,他的心情不自覺水漲船高。兩人獨處時的二宮總是軟綿綿懶洋洋的像團麻糬,放鬆的眼角瞇成條線帶著笑,宛如治癒人心的小寵物。 是不是很久沒好好看二宮的臉了?相葉想……怎麼覺得最近又變得更肉更可愛了?……不、其實上次幫二宮拍限定照才看得細了不是嗎,兩人玩鬧了好久,自拍互拍地存下了不少珍貴照片。 大概是他自己太頻繁地出外景才讓人覺得時間變長吧?那種好久沒一起了的感覺。 今天邀二宮來家裡玩,果然是對的! 洗完澡後兩人半溼半乾地在床上玩鬧了好一段時間,才沉沉睡去,相葉順利地逞了一己之私,開開心心又搓又捏了二宮,最後像是終於找到時間陪寵物盡興玩一整天後的滿足主人般,卡在二宮身後睡著了。 # 要再說一次相葉雅紀一點都不下流,他只是健康正常的剛剛好而已。 揉揉眼醒轉後,股間的腫脹感就順利地從脊椎神經傳上了大腦,相葉順著神經衝動揭開被子,看著在自己四角褲裡兀自大白鯊的部位……於是乎,對於三十歲男人的早晨生理習以為常的相葉,轉個身順手摸上了二宮的股間,畢竟這麼理所當然才是青梅竹馬呀! 哇、結果二宮的褲子平順得很,讓他為二宮感到有點難過,竟然連個香豔點的夢都沒有嗎? 「……我說相葉雅紀,你現在是有什麼毛病?」遭受早晨突襲而不得不醒轉的二宮,對於在他大腿前方摸來揮去的手感到相當不滿,但也還沒有那麼多力氣讓他釋放出足以清醒的不悅。 「小和、我好熱。」順手抓住二宮的腕,原本是想抓住那隻漢堡手來撩一撩大白鯊的,又覺得有點害羞。 「……好熱?就去廁所解決一下啊。我會大人大量裝作聽到任何聲音都沒被吵醒的原諒你。乖、快去吧!」二宮有氣無力夾帶吐嘈的打發相葉。 「…………。」看到二宮安穩的睡顏,相葉就覺得有夠不甘心,怎麼能他一個人熱,然後二宮在那邊閒閒貪睡? 要熱當然是兩人一起啊,這是他相葉氏AB型的哲學! 「可是我今天不想自己來。」相葉頓了一下,無理取鬧的口吻,長手伸過去捏了捏二宮緊貼棉被的手臂肉。 「…不想自己來、那誰來…?我嗎……?」二宮終於受不了地翻個身面對相葉,半張臉陷在枕頭裡,琉璃似的淺色雙眼直直透射出沒睡飽的氛圍。 「小和也一起吧!」相葉伸手揮掉二宮身上蓋著的背子,把以他的力氣來說沒幾量重的二宮架住、拖起來,最後讓二宮斜靠在床頭板上。 「相葉氏你給我適可而止!」被安放好後的二宮終於反應過來,拍掉相葉的手,整個人被起床氣沖醒了一半。 「陪我嘛、小和……。」相葉陽光地笑出一向被二宮歸類為勸誘的表情,那種神情讓二宮從過去到現在除了泰拳從來沒有逃掉過,而終究沒有去成的原因其實還是相葉抽不出時間,或許也是緣於一時興趣沒特別執著。但他這唯一一次的拒絕,卻被這個人記得牢牢地放送天下,所以二宮的危險訊號馬上開始亮紅燈。 「你在幹嘛,我又不想做。」二宮盯著相葉下面的腫出來的一包,想發懶卻不得不全身戒備。 「捏一捏就會想了。」行動派的暴衝終究是沒有人可以丈量的,說到做到的相葉出手探向二宮的褲頭,沒打算客氣地直接把手伸進二宮褲子裡,以平常對待自己的方式握住二宮性器。 「喂喂喂喂喂……啊!」傻眼的二宮直覺反應地把相葉推開,當然這時力氣就在兩人之間形成絕對的差距。那雙修長的手帶來冬天早晨的涼氣,卻因為相葉本人的體質而異樣火熱,手掌覆上的觸感讓二宮全身顫慄。 「你這笨蛋、你給我停下來!…啊啊、你真的……。」真是再也沒有比遇人不淑更適合形容二宮現在的窘境了。 相葉手上一邊動作,一邊注視著二宮白澎澎的纖瘦身體,那些血液運送良好的地方隨著他的侵犯作弄,馬上開始紅透。此刻的二宮低垂著頭,咬著牙,兩隻手無力的抓著在他褲子裡動作的手腕,從鼻腔哼出嗚嗡的聲音。 好吧,相葉改變主意了,原本只是要二宮「陪」他,現在他覺得……想要、想要二宮和他「一起」。 # 一旦決定就立刻要付諸實行的相葉雅紀,把手從二宮褲子裡抽出,想也沒想的推倒二宮,接著爬到床頭另一邊的櫃子裡開始翻找東西。 「喂、你怎麼可以把人弄成這樣後就丟著不理啊相葉雅紀!」躺在床上的二宮氣急敗壞,看著相葉從他眼前晃過的跨下腫包,也沒有像是突然慾火消褪的樣子,那這人在發什麼神經?不、他本來就沒有要理會相葉的!他在想什麼啦? 「嗯?我在找潤滑液噢,你等我一下!……啊、有了有了。」從櫃子裡抽出膏狀物的相葉,把東西放在二宮胸口,跨坐在二宮身上,隔著褲子又揉弄了幾下二宮的下體。 「小和、你前端已經溼了耶……好快!」相葉的手說著說著就開始脫二宮褲子,並驚歎於股間部位的黏膩度。 「……。」 二宮不是什麼人事未知的少男少女,雖然外貌始終像個未成年少年,但心智和生理上該成長的地方他是一樣也沒缺,在演藝圈這個環境、他們經紀公司這種環境,聽到的看到的所知的,都沒少過。 但二宮還是覺得,只要碰上相葉雅紀,有時他就變得無知起來,理解相葉的個性和接受相葉的突發行為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一起解決吧,這樣最快了,而且小和好可愛。」 相葉的手不安份的開始摸索起二宮全身,一邊以粗糙的指尖撚起茶色的乳尖。 「小和的皮膚好嫩啊、整個人真的一直都軟綿綿的……」感歎地說著此情此景下沾染著慾念的話語 「你現在是要上我嗎?……相、葉、氏?」 「我正在這麼做啊。」 不不、他們根本在雞同鴨講。二宮想要起身,卻被相葉整個人貼上來壓制著,可憐兮兮。 「你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吧……從剛剛到現在都是!」順著相葉的撫摸,二宮情難自禁在生理上屈服,淺淺喘息著。 「嗯……小和會答應的吧?」相葉篤定的說,把二宮偏開的臉扳回正面,直視二宮雙眼,烏黑的瞳孔目光深邃。 「誰說了要答應你!」二宮氣得一掌拍上相葉瘦卻充滿肌肉的上臂。 「吶、因為你是二宮和也啊……小和總是會陪我一起,對吧?」壓制住二宮手腕的相葉壓低身體,雙唇靠在二宮耳側低聲吐氣邀請。 毫不避諱地仔細審視二宮聽了他的話後,抿咬著唇,一臉難以駁抗,又迫切的想說出什麼的沉默……相葉一笑,這對他來說就已經是不拒絕的意思了。 不再遲疑,應該說相葉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遲疑過,拿起一旁的潤滑劑,興致勃勃地按了幾下,把裡頭的液狀物擠在手上。 # 「啊、忘了問你,想洗澡嗎?……雖然現在問已經有點晚了。但如果你有顧慮的話我們就去沖一下。」抬起二宮的一條腿,相葉的手停在二宮兩片臀瓣間,頓了一下抬頭詢問二宮。 「………」二宮看著相葉混亂地想,他有顧慮的才不只洗澡這一件事。 「……我說你、該不會老是幹這種事吧?對來家裡玩的人都……?」二宮越說語氣越發低沉,沒有意識到最先衝口而出的是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你看這不是新的嗎?」相葉晃了晃手上的罐裝物──「這是為小和才買得喔。」 不、二宮又開始覺得他們沒有在說同一件事了。 「那……一起就一起,我用手幫你也可以……。」二宮深吸一口氣,他不懂相葉,而不懂相葉此刻行為的邏輯讓他不自覺地開始慌亂。 「可是現在我想碰你,尤其是、最近,一直想碰你。」是廣義也是狹義的,相葉覺得沒必要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是什麼,重點是投射的對象都是二宮,因為是二宮所以他才想那麼做。 就像他每一次從二宮身後抱住他、或從正面把臉埋在他的肩頭上時,那些混雜在一起的情感就悄悄翻滾,但他沒有想過要釐清,不是因為他不重視自己想這麼做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很清楚,都是因為重要,覺得對方是如此重要,所以無法輕易用任何一個歸類去詮釋他們的關係,只是單純覺得對方重要,所以總是不時伸出手,用各種方式去確認對方依然存在於他身邊。 這當然無法向二宮解釋,反正他只要知道二宮會接納他的任性就好。 他心裡常常有許多脹溢暴躁情感,但他總是無法對引起浪潮的那個人解釋。 「那我開始了噢、如果沒有要沖澡的話。」畢竟昨天晚上才一起洗過,這道程序並沒有多必要。 相葉將手指塗滿黏滑的液體,按摩著二宮臀瓣間的穴口,感受到二宮的瑟縮,卻沒有間隔地持續動作。 「……。」 二宮沉默扣著相葉肩頭,試圖去忽視身下的侵入感,心裡每個字都是零亂,破碎的疑問如果可以化為濁重的呼吸,一定早就飄滿在此刻曖昧的空氣中。 現在想碰他?他們認識多少年?因為各種機會又同床共枕了多少年?為什麼以前不想現在就突然想了?為什麼現在想要就一定要讓他碰?相葉的潤滑劑是什麼時候買的?還有……為什麼被上的是他?為什麼為什麼啊? 「痛…你輕點、動作不要那麼用力……。」二宮死命抓住相葉手腕,眼看著修長的手指在他腿根處進進出出,疼得眼角都冒出水氣。 「……小和你別夾得那麼緊,你放鬆一點……。」相葉沒有正面回應二宮,只是開始用另一隻手搓著二宮半挺立的性器,轉移二宮注意力。 「對了、小和你沒有和別人這樣過吧?」比起眼前的窘境,相葉想起另一個他更關心的問題。 「……笨蛋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很習慣的樣子嗎?」這傢伙居然敢質疑他,二宮水潤的雙眼瞠得老大,惡狠狠地罵道,有也是他對別人,他可不是好欺負的,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唉小和你太緊了啊、這樣我等下進去也會很痛的。」相葉皺著眉持續按摩二宮的內部,又再放入一根手指,困擾地說。 「嫌棄就換你來!」二宮氣得身體一繃,馬上感到從私密處傳來的痛楚,身體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才對。 把二宮擺放成側躺狀態,輕撫二宮肩頭,相葉持續進攻:「我也是無所謂啊、但小和你才不想上我。」其實性愛中的相葉並不是多話派的,他只是本能地知道配合二宮的話癆可以讓二宮放鬆。 「我下次就把你做到腰斷掉看你敢不敢再說這種話!」二宮看著相葉揉壓著他性器的手往上愛撫,空出來的五指掐進白軟的小腹,感覺自己就像是要被打針前正在被安撫的小動物。 「你會嫌麻煩的……要你花這麼多時間在這邊做擴張工作還不如去打場遊戲。」相葉滿眼笑意,眼眸深沉的望著二宮的臉:「而且我的身體也沒你手感這麼好啊。」 聽著相葉反駁的二宮已經咬著牙說不出半句話。 「不先做好準備是會流血的噢、小和!」自己覺得差不多了的相葉終於把手指抽出。 「這不用你說……。」感覺下身快裂開的二宮身體一鬆,繃彈了下又倒回床上。 「吶……先射出來吧。我想看你舒服的樣子、這樣我才會有信心。」相葉說著斜斜扶起二宮,攬著二宮靠緊他,雙手伸向前來回在二宮因痛楚再度疲軟下來的性器上動作,滿意的看著二宮的欲望在手心中逐漸充血,泌出液體。同時伸出舌尖,又吸又含又舔的品嘗二宮敏感的耳垂。 到了這個地步,二宮已經無力吐嘈相葉,只能把全身的重量放在相葉身上,感受對方因忍耐而汗溼的胸膛緊貼他背後。 最後相葉讓二宮射在他的掌心裡,再令二宮順著他的臂彎倒下。 相葉把二宮的精液塗在他勃發已久的欲望上,情色的畫面讓二宮別過眼去,相葉看了笑著低下頭親吻二宮的嘴角。 「抱歉吶、小和……你是不是很困惑?」用修長身軀框住二宮瘦小的身體,一手撐在二宮身側,一手來回摩挲二宮肉軟的肌膚,在白皙的小腹上下逡巡著,帶開二宮腹上一片黏膩。 「沒關係的,你只要享受就好……。」你只要知道,我是喜歡你才這麼做。 面對沉默的二宮,相葉握著粗大的性器來回在二宮經由他按摩後微張的穴口摩蹭,等著二宮在生理上耐著性子接受他的入侵,也讓二宮私密處習慣他欲望的熱度。相葉閉上眼,讓自己前端抵著穴口,感受穴口吞吃欲望的一開一闔。 「……誒!我說、套子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二宮在相葉前端深入他的體內時,推了下相葉的胸膛。 「嗯?套子,喔、我很久沒拜託經紀人幫我補貨了!……」畢竟已經好久沒有私人的社交空間了,在媒體盯得那麼緊的情況下,要不被拍到實在是太困難。 「你……啊啊。」痛得緊皺眉頭的二宮,氣得不得不緊掐相葉手臂。 「不哭不哭噢、你看已經全部進去了嘛!」其實相葉也是覺得很痛的。 「我看不到啦!」痛哭的二宮弓起雪白的背脊,那樣可愛的身體就在陰影下顫動。 相葉吞了吞口水,扶住二宮的腰挺得更深入,親吻頰側高舉的白皙小腿,色情地舔舐著上頭滑膩的薄汗。 二宮心想,放進來的一定不是他看到很熟的相葉Jr.,是燒的滾燙的魚叉、是魚叉。 一連串的喘息,搖晃,以及汗水交融和肉體抽插的水澤聲。 「小和、屁股抬高點……」相葉聲音喑啞,想討要更多的欲念把他腦中的一切燃燒淨空,隨手抽了枕頭墊在二宮腰後,由上方往下衝撞,深入二宮體內的感覺銷魂地不著邊際。 回應相葉的是二宮以手死命壓著唇,斷不開的呻吟。 靜默了會兒,除卻床舖的吱嘎聲。 「小和你手勾著我的脖子嘛。」相葉的腰部猛力動作的同時也渴望二宮的接近,但二宮的漢堡手只是死緊扣著床單,讓他好空虛。 二宮終於受不了。 「做就做……你這混蛋能不能別一直指揮我?」 「那你腿至少要環著我的腰啊。」說著就直接抬起二宮的大腿根部,用力頂撞下。 二宮整條軟嫩大腿倏地發軟,因下意識想壓制快感用力夾上相葉的後腰。 「你很煩、你這個笨蛋。」 他不明白,相葉為什麼總是能抓住他無法拒絕的心? # 不敢相信,二宮無法想像他居然真的在相葉身下搖晃,勾著那瘦削頸子喘息呻吟得幾乎沙啞。 相葉漂亮修長的手指,此刻正一手輕輕撫著他的一塊腹肌,一手緩緩施力揉捏他的腰際,減輕他激情過後的負擔。 「吶、小和,我技術不錯吧?」相葉自信滿滿的笑看二宮。 「……遜斃了!」二宮耳朵通紅喃喃唸著:「沒載套子、那……麼、用力,最後還射在裡面。」 只注意到第一句的相葉一個激靈起身翻到二宮身上:「怎麼可能?你最後明明叫得那麼大聲……。」 二宮聽了用力伸手捂住相葉嘴巴,臉色駝紅地要滴出血。 「說……我技術很好吧?」相葉輕易拉開二宮捂住嘴雙唇的手,低頭壓迫地與二宮鼻尖抵鼻尖,唇間噴出的氣息也撒在二宮唇上。 「變態你閉嘴。」二宮眸底悄悄溢出淚水,委屈的咕噥,「總之……射在裡面我很難處理。」 「我等下幫你弄出來不就好了……我現在對那地方很熟,畢竟剛剛在裡面摸了那麼久,唔……。」相葉見二宮又要伸手要堵住他的嘴,眼裡浮上難以言喻的笑意。 「不要用一種你對千葉很熟的語氣,說你對我那邊很熟!」不管是在何種氣氛之中,二宮的本能就是吐嘈,只要他的唇沒被堵住的話。 「千葉啊……」相葉凝視著二宮的眼睛,種種情緒唰地一下寧靜下來,就像過於飽滿雜訊的音箱,最終被拔了插頭。 「小和……」相葉欲言又止。 「嗯?」二宮仰望著相葉,無法像平日一樣袒然地望進那對黑得過份的雙眸,只敢偷眼覷著那歲月堆壘下的笑紋。 其實你就和千葉一樣重要,不……小和、你在我心中,和家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一點。 但他說不出口,這句話梗在喉間,想說卻說不出口。 他的唇一張一闔,像在水中依然感到無法呼吸的,溺斃的魚。 他連猶豫遲疑的嗚咽聲都消失。 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說話了。 他揉著眼鼓起勇氣想大聲呼喊,大聲把那句話投遞進那人耳膜,卻什麼也不行了。 他的喉嚨藏著一團火焰,燒掉所有字句,舌尖都是灰燼。 那句話卻再沒有沒辦法說出口了。 # 相葉用力咳嗽,空氣中滿是酒氣,意識還很模糊,但他想他現在聽到的噪音大概就是自己縱飲後異常沙啞的聲音。 房裡留有一盞小燈,身旁突起的一團似乎正蜷著身體熟睡。 相葉驀然清醒了起來,用力搖著身旁睡夢中的人。 「Nino、Nino……!」 「你…幹嘛……啊相葉桑?」 揉著眼的人終於轉過身,淺褐色的眼完全張不開,語調不清咕噥。 「小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啊、但我不一定……回答你。」半夢半醒的人朝相葉的方向縮著更靠近了點。 「吶、我做了什麼事,你才會討厭我?」 像是多麼困難的精細密碼需要長時間解讀,這個問句似乎經過了漫長的時間才傳進不清醒的人耳中,產生反應。 「…………怎麼樣、你想分手嗎?」 那雙褐色的眼睛,終於從枕頭間拔離,圓圓睜著直視他。 分手? 相葉理解不能。 他掃視橫躺著的二宮,一樣可愛白皙無瑕的臉,誘惑人舔舐的下巴痣,圓潤鼻尖,柔軟的黑髮……咦? 不是金色的嗎? 相葉搞迷糊了。 所以、所以……剛剛那是夢? 相葉大大吁出了一口氣。 什麼嘛、居然是夢……還好、還好是夢。 一個翻身,相葉用力抱住二宮,臉深深埋入二宮些微汗溼的頸窩裡,指尖摩挲被子底下光裸的肌膚。 「喂喂喂你幹嘛啊笨蛋……。」 他好像聽到二宮的歎息聲。 就覺得、怎麼可能那麼奇怪,他好像站在一個奇怪的地方看著他自己在動,那個人像他又不是他,他覺得他好像能知道「那個他」的心情,也好像知道二宮的,「那個他」有藏在心底很久說不出口的話,他緊張的想大叫,一切模模糊糊的,「那個他」很膽小,技術還很差(在他看來)……。 模糊的,說不出話地慌忙和委屈還殘留在他心裡,胸口與唇間全又塞又堵。 相葉把自己的口鼻都緊緊貼上二宮體膚,用力呼吸,鼻頭直蹭,那獨屬於二宮的,混合他家肥皂與嬌小身軀的味道,不順暢地滑入他鼻間。 「……笨蛋、你在哭嗎?」 二宮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其實那張弧度漂亮的唇就只在他髮旋之上,他卻還是覺得遙遠。 他的臉與二宮的頸窩,都變得黏滑溼膩。 「……你又硬了啊、我也才睡了多久?」 他聽到二宮這麼說,突然更止不住淚。 「想再做一次,想做、想上你,Nino……。」 「不會是為了這個哭的吧你,想做……就做啊,別哭啊、笨蛋。」 他聽到二宮的歎息,他感受到二宮落在額髮上的吻,光裸溼熱的長腿與他糾纏在一起。 『除非你叫我討厭你。』 他聽到二宮的聲音與他的舌尖纏繞。 『……但我覺得我做……不到。』 他聽到二宮的喘息,落在他耳邊。 很小聲很小聲。 他想、他會在這樣的相擁中,失去意識。 (完) 大家可以猜猜看,哪一個才是真的夢境XD Q
四郎想表達什麼? 為什麼三郎看到那張畫那麼失落? A 三郎覺得失落,是因為家人中只有他不是站在四郎設計的星球上,三郎是另外包覆在四郎畫的氣球裡的,因為不在星球上,在四郎小小的想像中身著太空人裝。 三郎沒有在星球上的真原因,是因為四郎對三郎懷有不一樣的感情,希望能只有自己擁有三郎。所以圈住三郎的氣球,上面那條線是牽到四郎手裡的。而年幼的四郎無法解釋自己心中的這種情感,只是對於三郎哥的失落感到很愧疚,但一郎看出來了。 Q <好哥哥>三郎和四郎的兄弟情,以及可能的發展? A 我覺得作為一個「好哥哥」、或著是好姐姐都一樣,最重要的命題其實不是照顧弟妹,而是如何面對「來去」。 對我而言,一個成熟的兄長,最重要的是能以成熟的態度守護弟妹離去的姿態,也能對著那個終於長成、無所顧忌的背影,勾出一個必要的笑容。像是這樣的感覺。 至於四郎離開三郎是否意謂著四郎放棄了他對三郎的感情,其實可以這麼說,舞駕三郎和舞駕四郎的故事裡其實無所謂「放棄」,做為個體與另一個體間,如果不著目於放眼整個時空,很快會被時間沖刷消逝的羈絆,那麼人與人間其實既毫無關係、也同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沒有先寫「好哥哥」,三哥和四弟的時代不會有一個段落的終結,所以確實存在部分「放棄」這種關係的,是在三哥和四弟之間。 三哥和四弟的時間流動慢慢緩了下來,而三郎和四郎的故事,可能會開始、也可能不會,卻確實因為關係的重整而慢慢的加速。 Q 關於三郎告訴四郎,被車聲掩蓋的話。 A --『我會一直等,等四郎重新回來,願意握住我的手』 【假孕】 半夜、他察覺身上傳來某些騷動。 勉強抬了眼皮,就見戀人側身伏在他的腰側。 幾個輕輕的吻落下,在他最近又有些浮軟起來的小肚子。 『做什麼呢?』──在尚未破曉的微光中,他的眼神寫著。 戀人的聲音傳來笑意:「是我們的小孩就好了。」捏捏他的腹側,戀人貼著他的背重新躺下,左手伸上來環住他。 「如果是你的話,我就要好好教了呢,不然就會變成笨蛋。」他抿唇輕笑,微側過身,一手捧起戀人的臉,溫柔覆上繾綣的吻。 【女體化】 傳說,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不眨眼的對著鏡子,數到六十六,就能找到另一個也不完整的你。 好奇的雙子座,喝醉酒又好奇的雙子座,在朦朧中就對著鏡子無可無不可的這麼做了。 十二點十五分,某個好不容易結束一天外景的人,滿身疲累的拿著鑰匙,開了他的門。 「和,你睡了嗎?」驚異於大廳一片昏暗,那人一路尋到房間來,接著──「和?──哇、不,是和美?!」 因著酒勁,應該要非常困擾卻不是那麼困擾的他,隨手換了件寬鬆的T裇,窩在床上玩電動,因為他的身體本來就瘦小,所以就算是鬆垮的衣服,身形也一覽無遺。 但他現在更佩服的可能是某人的接受力就是了。 「怎麼辦呀、這樣嵐會不會就要解體了?」見到戀人,緊懸的心突然一鬆,剛剛完美無缺的鎮定機制徹底失靈,淚眼汪汪的跪在床沿扯著對方衣角。 「別哭別哭,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就好了噢……小和別怕……」馬上丟下手上提著的東西開始安撫他的戀人,沒有任何遲疑猶豫的抱住他……而且,在看到他的眼淚後,居然摟著他跟著哭起來。 【童顏巨〇】 「那個……小和,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嗯……。」央著他在性事中玩過多少花樣的傢伙、嵐的色情担當,此刻卻滿臉紅的指著自己胸前,他當然知道戀人在想什麼,只是覺得有點訝異。 「你不會直接用摸的掂掂?」他睨了戀人一眼,都在一起多久了? 「啊?不行啦不行啦,我今天皮夾裡沒有放套子……摸下去我會那個……。」 二宮一聽面色抽扭了下,哼、色情担當就是色情担當,他太小看這傢伙了! 一掌揮下去ーー「……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滿腦子只有做?!」說到最後自己都面紅耳赤。 「我是三十歲的正常男人呀小和!」某人倒是很理直氣壯。 ……壞心眼升起,拉著戀人的手放到胸前,雙眼水亮亮的,「既然是三十歲的正常男人、那有什麼好怕的?」 一陣寂靜的騷動之後……「嗚、哇,小和我去下浴室!」 他悠哉踱步到門口,看著某人胡亂脫了衣服沖冷水的糗樣,涼涼地問:「感想如何啊、相葉氏?」 「……嗯、下面的尺寸直接換算成上面的尺寸了。」 【裸體圍裙】 有趣的事和麻煩的事,他一向很難抉擇,他喜歡有趣的事,但又討厭麻煩,而有趣的事又常不脫麻煩。 然而當抉擇的不確定變項裡有相葉時,則一切由不得他了。 「圍裙和比基尼……唔我果然還是喜歡居家系的,雖然你現在的身材穿比基尼也很……。」色情的歎息環繞在臥室裡。 終於受不了的關掉電視遊戲機,二宮瞪向某人:「你在那邊喃喃自語那麼久,就這麼肯定我會穿嗎?」 戀人聽著圈上他的腰、下巴隔著睡衣蹭他肩頭,笑意滿點、聲線低沉帶著蠱惑:「因為這是男人的夢想啊……你是二宮和也,絕對不會破壞我身為男人的夢想。」 他紅著臉,多少字眼衝到了唇邊卻無法反駁。 因為那是如此飽滿色情與愛情,充滿說服力的理由。 【18以下絕對禁止】 比基尼的好處是什麼呢? 真要說起來,女體當然意謂著有些緣於男體生理限制、而不便進行的性愛遊戲,有了更多發展空間。 戀人躺著,他雙手壓上戀人的肩臂,半跪在戀人胸前,小心翼翼地不要壓到對方。接著,緩緩將硬燙陽物埋進戀人被彈性布料緊緊縛住的高聳雙峰間,享受片刻被戀人雪白雙乳包覆的快感後,他開始抽插愈發脹紅粗大的欲望。冠頂小孔不斷冒出的鹹澀液體,因著他力道過大的抽送,不時噴沾到戀人的鼻間唇上,性器下方的球體撞在戀人嫩溼的雙峰上,伴著水澤的摩擦拍打,聲聲刺激他的感官,從大腿到雙臀都像有無數雷電般的快感撞擊,在戀人伸舌並含了一下他一次抽送後到唇間的欲望尖端後,他無法克制的把黏膩的白濁一股股射到對方臉上。 完事後戀人推開他坐起身,隨意抹下臉上的精液,抿了抿唇間的鹹液到口中吞下後,喘著氣好奇問他:「是裡面比較舒服還是這樣?」 「まあ……」他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危險又充滿侵略。 性感的臉部線條滿溢色氣,與平日陽光天然的模樣大相逕庭,戀人伸出依舊雪白嬌小的手掌,撫摸他的臉,低聲嘟囔:「總覺得你比較喜歡女生的我……。」 他沒有回答,微微笑著攬過那人,輕撫對方的背脊。 他有點自私,也很狡猾。 他找了一個非常深愛他的人,願意陪著他做任何事、包容他所有任性、支持他種種離譜選擇,看著他一心一意前進,就算擔心寂寞或不安傷神,也從來不曾真正阻止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朝夢想邁進的腳步。 『……這樣的人,全世界只有一個,我不能忍受他放棄我,也不允許他逃開,要耗費多長的時間待在一起,讓他習慣束縛,讓他就這樣在生活的細節中溺斃,再也離不開我,我都願意。』 『所以,是男也好是女也罷,只要還是這個人,就是我唯一要的。』 這般的愛看似帶著一絲腥甜,終究會被所有的甜蜜沖淡。 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給了對方一個吻。 以濃濁溼溽的氣息,餵給對方永遠只能為他而生的不安與困惑。 【家庭】 「まさず?……まリ?まな?……還是用片假名啊?漢字要用真還是舞……唔唔唔。」 已經聽相葉碎念一整個晚上的二宮真是煩死了。 怎麼聽還不就他們兩名字裡的那幾個字,組合起來也才少少幾個排列,居然可以想那麼久? 「小和你覺得呢?還是まさな好了。」某個笨蛋在定案後才轉過來向怎麼說也出了二分之一以上精氣神的他徵詢,這令二宮更氣。 「男生就叫まさず、女生的話就まさな……あいば.まさな,感覺挺不錯的。你說好不好,小和?」 「不好,好土!」二宮沒好氣的說。 「咦?很土嗎?音聽起來是很平常,但漢字我們可以選少見一點的啊!」 「不管,我要叫にのみや.かずき。」二宮把臉別過,身體背對相葉,那張帥氣俊秀的面容一樣吸引他,每個細節都讓他心動,但興致勃勃的笨蛋笑意他怎麼看怎麼煩。 相葉聽了頓了一下,在下一個瞬間整個笑開,也靠著沙發坐下,將二宮的頭搬上來靠著他的大腿,用拇指摩挲他的臉頰輕聲道:「當然好啊、叫什麼其實都行,只要小和高興的話,吶、每次看著你,我就覺得我已經幸福到感覺什麼都不需要了。」 「可我上次那樣吐到你身上……?」二宮臉逐漸化成了桃花的顏色,但嘴上還是沒有半點退讓。 「嗯、也是噢。」相葉珍而重之的吻了二宮光裸的肩頭。 【義父】 松本潤拍戲之外的時間都以非常專注的姿態看著一張紙,紙上似乎僅排列著幾個簡單的字,旁人不好意思近看,但又不覺得能在上面參透出什麼大道理,偏偏松本潤就是能看著那張紙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まさず?まリ?まな?まさな?かずき?……」松本喃喃念著:「嗯、果然還是まさなり最糟,まな唸起來很順卻太平凡了。」 松本潤,乙女座A型,對任何事都抱持超完美主義的克己男,照著這樣的龜毛程度,孩子永遠都不報戶口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義父】 櫻井翔,最近覺得自己深中了某種魔咒,原本要去超市買生魚片和下酒菜,卻不斷像鬼打牆一樣繞回嬰兒用品區。原本正用電腦看著政經新聞,卻在大夢初醒後,發現不知何時已存了快要一百條優生保育的連結。 櫻井翔,在過去三十多年人生中有個不足掛齒的稱號叫Mr.Perfect,與同一團裡姓松本名潤的某人,堪稱偶像大國中遠近馳名的完美先生一號與二號。最近的人生新發現是生而為人的焦慮額度永遠不夠用,當牽掛越來越多的那一天。 這時候,果然要向全團最灑脫的大野智求救了。 【義父】 大野智,號稱嵐包容力萬能的Leader,無人可及的灑脫男,最近其實身心備感煎熬。 面臨困境,他其實不是不會緊張,只是沒人看得出來他在緊張。 當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最後一塊放鬆的綠洲時,都沒有人知道,最近大野隊長的工作室裡有一大堆製作失敗的木頭玩具,每天都投入在削削削的輪迴裡,他都快要忘記那些魚長成什麼樣子了。 大野智,看似O型的A型,對於每個手作出來的安全玩具都有無比的高標準,不容絲毫妥協。 看著二宮的肚子,幾乎要忘了他的興趣是釣魚的大野隊長,變得越來越白、越來越白、越來越白……。 【親子】 「天啊、小和你知道嗎?我覺得他們真的長得好像我噢!」 那是一對龍鳳雙生子。 不管哪一個,都有著滾圓如萱紙上墨珠似的杏仁大眼,真要說來,只有雪白到可說是透明的肌膚,算真正近似於二宮。 「這不是廢話嗎?不然當初你那一發有何用?」為了調整作息,和鞏固根據松本和櫻井所堅持的神秘胎教,戒遊戲戒很久的二宮,最近終於可以開始大開殺戒,所以連頭都沒抬的繼續打電動。 「嗯?……對啊對啊可惜只有兩個,如有三個叫可以叫做『總武線』了說!」相葉興沖沖抱起兩個娃,獻寶似的捧到實際出產者二宮旁邊,如黃金獵犬似的團團轉。 「很好啊……。」二宮終於從遊戲中抬頭,沖相葉一笑,極之燦爛甜膩:「你現在就可以去戶政單位幫他們改名,然後看看J會拿你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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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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